两人贴的很近很近,脸跟脸之间只隔了一掌距离,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如果不是因为喝酒了,她也不会这样坦诚。
莫映雪咬住嘴唇,别过脸,语气淡淡:“你怕什么?”
“我怕咱们之间的友情变质,也怕你害怕我,不理我……”越蕾的脸也跟着莫映雪转到另一边,可怜兮兮的看她的表情。
莫映雪吞了吞口水,抬起眼看她。
她接受了越蕾这番说辞,毕竟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人。
她哼了一声:“我不会生气,电影里那两个女孩的友情也没有变质,明明变得更深、更好了。”
“是吗?”越蕾脸上带起喜色,急切的攥住莫映雪的手,这是她头一次这么越界。
感受到她也在微微颤抖,她心里更高兴了。
那些曾经不敢幻想的东西、压制住的情愫,就像崩坍的雪山一样,卷着飞雪跟寒意又急又猛的击溃了越蕾所剩无几的理智。
她认真的望着莫映雪黑漆漆的眼眸,像是询问又像是祈求:“小雪,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怎么有人连追求别人都要先征求别人的同意呢?如果她说不行,那她就会放弃吗?
越蕾是这么胆小的人吗?莫映雪不这么认为。
但她很满意她在自己面前展现出这一面。
可她对这种事也没有经验,所以就只是点了点头,装作心无波澜道:“我不讨厌你,你可以试试。不过不能影响我的学业。”
对于和莫映雪一起过的第一个她的生日,越蕾因为太兴奋、太高兴,又喝了太多酒,脑海中并没有留下太多记忆。
但她确切的记得,莫映雪同意她缠在她屁股后面了。
她得意的跟林知夕炫耀了好久,并且保证再也不听她说的保持距离了,没办法跟莫映雪见面的日子,对她来说是成年后最难熬的。
接下来,越蕾便开展了自己的牛皮糖之路,她蹲守在莫映雪身旁,不是恋人、胜似恋人,安安静静的等她毕业。
可能是期待了太久,又憋了太久。
在莫映雪拿到学位证当天,她就直接略策划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求婚。
她知道莫映雪喜欢体面,但是又怕她过了几个月后悔了之前的说辞,所以卑劣的选择了逼宫,逼她不得不跟自己在一起。
事实证明越蕾的冒险是有意义的,两人非常顺利的完成了从友情到爱情,没过多久就同居在一起。
莫映雪天生性情冷淡,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似乎只有在床上才会展现出一些情绪波动。
所以越蕾也摸不清她什么意思,只能花式学习技巧,带给老婆满足。
之后又过了半年,见过莫映雪回国的母亲后,又直接步入婚姻。
也许一切都太顺利了。
在婚后,被掩盖的那些问题才逐一浮出水面。
越蕾答应莫姝女士不让莫映雪跟着她吃一点苦,所以不许她出门工作,只让她在家待着做全职太太。
莫映雪每次想做些什么,她就把话题生硬的移到别处,不管怎么说,都不让老婆出门赚钱。
莫映雪跟她提了好几次,得到的都是越蕾固执的拒绝。
最后索性不再跟她好言好语的商量了,她冷脸吵了好几架,针锋相对了好几次,才终于能开起画廊。
像是赌气一样,为了回馈越蕾的那些不认可、不支持,莫映雪也开始对她冷眼相待。
因为莫映雪本身说话就是不客气的性子。
越蕾愣是过了半年,才发现老婆自从开画廊后,似乎开始什么事都跟自己对着干,而且光顾着自己光鲜亮丽,也给自己置办衣服、鞋包了。
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缘由,最后只好归结到是开画廊的错。
老婆本身就喜欢收藏名家名作,有了自己的事业后,见到的作品肯定更贵、更稀有。
正是因为拍不到想要的画作,看得到摸不到,她的脾气才越来越差。
越蕾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答案。
她独自气愤了很久,气自己没有能力,只能给老婆提供衣食无忧的生活,没办法满足她的精神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