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她妈妈就推着自行车出来了。
大门被关上,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纪冰走过去,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像门神一样。
她需要确保门内的人安然无恙。
不知过了多久,门从里面打开。
“咦,你怎么来了?”
纪冰回过头,是阮朝朝。
“没事,我累了,坐在这休息休息。”
朝朝呆呆地哦了声,随即大叫起来,“姐姐,纪冰来啦。”
“别叫。”纪冰忙站起身,想捂住他的嘴。
可为时晚矣,她看见阮雨走了出来。
她笑着,显然很开心。
纪冰别开脸,有些心虚。
“你要不要进来呀?”阮雨向她发出了邀请。
纪冰握着的拳头紧了紧,“不了。”
“那你坐门口干什么?”朝朝不解道:“地上比椅子舒服吗?”
纪冰提了口气,看向阮雨,见她嘴角翘起,想笑又强忍着的模样。
垂下眼,不满地看着朝朝。
朝朝无辜地眨眨眼。
算了。
“没事别出来。”纪冰说完,就把大铁门关上。
昨天不说是因为不想让姐弟俩害怕。
现在不说,就掺杂了无法说出口的私心。
炎热的天气,阴影处根本降不了温。
一上午过去,纪冰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期间,阮雨想开门,但被她凶了回去。
阮雨倒是没在意。
纪冰心里憋闷得要命。
喉咙里像吞了一把银针,精神紧绷到她额头不断冒汗。
从小到大,她从未做过这种事,哪怕被关到猪圈里,不给饭吃。
她都没这么害怕过。
她没把握一定能抓到那个人。
只是在赌。
但这个赌注涉及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傻笑的小瞎子。
临近中午,在纪冰觉得快要昏厥的时候,董园回来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但又不敢正眼看她。
-----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