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装进口袋里?
好像也不妥。
突然,她眉头一扬,起身把口袋里的弹簧dao拿了出来。
刀柄的尾部刚好有一个圆孔,她把头绳穿进去,又打了个死结。
最后,拿着刀轻轻晃了晃,像个挂坠似的。
边看边笑。
竖日,因为最近都有雪,鱼并不好卖,还容易死。
铺子没开,等雪过去了再说。
纪冰还没走到堂屋,就闻到了饭香。
她脚步没停,刚想出去,就被在院子里晾衣服的王春梅叫住,“干什么去?”
纪冰:“出去转转。”
王春梅不悦道:“那也得先把饭吃了。”
“啊?”
王春梅说:“饭在桌上,吃了再走。”
话毕,自顾自地晾衣服去了。
纪冰转过身,方桌上放着两盘鸡蛋饼,两双筷子和两个空碗。
“你爸又出去打麻将了,小夏还在睡,一份你的,一份给小夏。”王春梅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清晰,陌生。
她又觉得王春梅最近肯定吃错药了,突然对她这么好。
“愣着干什么,快去吃啊,一会儿凉了。”王春梅见她不动,催促道。
纪冰不疑有他,总不会给她下毒,不然她早死八百回了。
她坐在桌边,刚准备动筷,纪夏就开门出来了。
纪冰放下筷子,等纪夏洗漱好,拿了其中一盘鸡蛋饼,她才开始吃另一盘。
刚吃一口,倏地顿住,觉得自己魔怔了。
这么多年的臭毛病总是改不了。
突然胃口尽失,她弯腰从放在桌边的锅里盛了一碗白米粥。
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桌上很安静,纪夏不看她,也不说话。
兴许还是有些怵她,又或许不想跟她说话。
纪夏吃完了鸡蛋饼,又冲着院子里嚷嚷,“妈,鸡蛋饼还有吗?不够吃。”
王春梅回道:“没了,想吃我明天再做。”
纪夏不高兴地哼哼。
一垂眸,就看见面前一盘新的鸡蛋饼,他这才把视线落在纪冰身上。
纪冰筷子上夹了一小块,“这个是我咬的,盘子里的我没动。”
吃完饭,纪夏就出去玩了,她刚把碗筷收进厨房,王春梅就进来了,挤开她,开始刷碗。
纪冰满头雾水。
就听王春梅说:“眼看着快到年了,家里家外的卫生得打扫,你哥也快回来了,他本来就不乐意小夏睡他那屋,你先去打扫,等你哥快回来的时候再把床单什么的给他铺好,他在外面读书很辛苦,回家就想好好休息,别惹他不高兴。”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纪冰没什么语气道:“知道了。”
她走出厨房,视线下意识看向院内,猛地一顿。
晾衣绳上面晾晒的衣服,还有她的,可她明明记得昨晚上并没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