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唇角,踌躇片刻,道:“来弟,我问你啊,这个,那个,约会啊,是不是都得打扮一下?”
来弟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快到上午十点半,纪冰才姗姗来迟。
阮雨趴在床上不高兴地哼哼,“你今天好晚啊,昨晚说好了早点来的。”
纪冰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梗着脖子不敢动,担心脸上的粉蹭到哪里,头上的啫喱水用得有点多,味道不小。
眼睛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来弟说叫什么眼线,眼影,还往上粘了假的睫毛。
她现在眨眼都难受。
“咳咳咳——”她重重咳了几声,背靠着卧室门。
董园这会儿正在厨房忙活打扫呢,她钻空子进来的,幸好没被看见。
“你嗓子怎么了?”阮雨担忧道。
接着,就见她皱起鼻子,深吸了几口气,“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难闻?
操!
“哪,哪里难闻?我怎么没闻到。”纪冰眨了眨难受的眼睛,耳根泛红,此刻恨不得跑出去洗了。
阮雨从床上爬起来,又闻了闻,“好香啊,香的熏脑子。”
李福这个骚包。
啫喱水买这么香的干什么?
纪冰抬手撸了下光洁的脑门,黑色短发全部往后捋,梳了个大背头,啫喱水一抓,这会儿硬的跟冰锥子似的。
“兴许,大概,可能……”她磕磕巴巴地找理由,低头一瞧,有了。
“我带了一枝花来。”她抬起左手拿的那只月季花,这是从李福家花盆里摘的,她挑了一朵开得最艳的。
此时此刻,她只能把‘罪名’栽赃给花,“大概是花的味道。”
“哇哇哇——”阮雨连忙从床上下来,惊喜道:“你还给我带花了,快给我快给我。”
“你等一下。”纪冰提前就想好了送花的姿势,是她从看过的寥寥几部电视剧中,搜刮出的一些零星片段,自认为比较符合送花的氛围。
于是,她走近了些,现在右臂还不能完全抬起来,只能靠右腿的膝盖抵着墙面。
她侧对着阮雨,把手里的花横过来,用门牙咬着,左手把侧边的头发往后撸。
一个预想中很帅气的姿势。
阮雨离她才一步的距离。
纪冰龇着嘴,咬紧花茎,“你拿……哦哦,嘶……”
“怎么了怎么了?”阮雨听见她的痛呼声,焦急地伸出手去碰她。
纪冰弯下腰,躲开她的手,“没,没事没事,嘶~”
左手拿着花,张着嘴,凑近去看。
操!花茎上有小刺。
扎嘴了。
她用指腹一抹,唇上还冒出点血。
“那你送我的花呢?”听见她说没事,阮雨又心心念念她的花。
纪冰舔了舔唇,懊恼极了。
都是被李福传染的,脑袋一热,搞出这破事。
丢死人了。
幸好阮雨看不见,否则不得笑掉大牙。
“花,有刺,你别拿了,下回给你弄个不带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