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跟别人分享心中的喜悦,徐老头无疑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阮雨笑说:“徐爷爷,你应该说祝福你们,嘿嘿。”
徐老头干巴巴地嘿嘿两声,“你俩可真行。”
又忙道:“别是跟我那孙子学的吧?”
“不是,你别多想。”纪冰说:“就,自然而然,天赐良缘。”
徐老头夸张地干呕,“还天赐良缘,纪老二,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文绉绉的了。”
“我已经学认字了。”
“对对对。”提起这个,阮雨比她还激动,“纪冰特别厉害,很聪明的,已经学会很多字了。”
徐老头惊讶地挑起眉,“认字?跟谁学的?”
“我妈妈教她,还夸她进步特别快。”
徐老头笑了声,“你们家还挺前卫,挺和谐。”
纪冰咬了咬嘴角,说:“她妈妈还不知道。”
徐老头眨眨眼,没再说什么。
起身去卧室拿了一把钥匙递给纪冰,“过几天我孙子来接我,今天算是跟你们告个别吧,以后呢,有机会再见,这是我这房子的备用钥匙,你拿着,想来住就来住,不想来住就隔三差五过来打扫一下卫生。”
纪冰接过钥匙,敛了神色,看着他,“那你走那天,我们……”
“不用不用。”徐老头忙摆手,“我最烦那种罗里吧嗦地送行了,你们谁都别来,我能走得清静点。”
两人也不好再多说。
又聊了会儿,徐老头要睡觉,轰人了。
关上大门,徐老头回到屋内,拉开抽屉,翻开账本,又记下一条:纪冰携对象秀恩爱,闪瞎眼,精神损失费待定!
写完,往前翻了几页,又笑出声。
认识纪冰几年了,算是忘年交吧,闲着没事就喜欢记记东西,也算是记录了她的成长。
现在一看,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情。
他越看越想笑,最后合上账本,放回原位,关上抽屉。
回家的路上,纪冰把钥匙塞给阮雨,“这个你拿着,以后你要是想去,我们就去。”
“干嘛给我呀?”
纪冰想的是,以后要是去,她就得找阮雨拿钥匙,这有点像……像……
“家里的东西一般不都是交给‘咳咳’管的吗?”她挠了挠头,笑说。
阮雨翘起嘴角,“咳咳,是什么意思?”
“咳咳,就是咳咳。”
阮雨噗笑,两人把牵着的手改为勾着小拇指,晃着往家去,“咳咳。”
“咳咳。”纪冰抿着嘴笑。
两人一路笑,一路咳个没完没了。
回到家,阮雨把钥匙交给董园保管,等她要的时候再给她,董园就把钥匙放在了密码箱里。
晚上下班后,纪冰像往常一样把阮雨送到家,刚准备走,阮雨就躺在床上放赖。
“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睡了。”
纪冰扭头,透过窗户看了看站在院里晾衣服的董园。
小声说:“不可以,你乖乖睡觉,我明天再来找你。”
阮雨趴在床上不动,叹了口气,“我的胸口好疼啊,肚子也疼,不过应该一会儿就好了,太晚了,你快点回家吧。”
纪冰哭笑不得,现在已然能分清她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装的。
“你怎么还不走呀。”阮雨侧脸压在枕头上,撅着嘴催促,“快走吧,我最多就疼几个小时,你不用在意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