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间,袖子往上拉扯,腕上的手表露了出来。
纪冰迅速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姜果一愣,忙把胳膊往回拽。
可纪冰力气太大,她根本拽不动。
“我就猜到是你拿了。”纪冰冷声道。
姜果吃痛地皱眉,脸上的月牙印都跟着扭曲,“这是我的手表。”
“你再嘴硬一个试试。”纪冰手上加重力道,阴沉着脸。
姜果痛叫,“这是我捡的,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纪冰冷哼了声,刚准备取手表,可姜果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解下手表,往一旁的地上摔去。
手表被摔得弹起来,又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颇有一种,我没有,你也别想要的架势。
纪冰松开她的胳膊,跑过去捡。
接着,抬腿,用力朝她轮椅上踢了一脚,姜果连人带轮椅撞到墙上,又弹回来,险些侧翻。
“神经病,疯子。”姜果脸色铁青,吓得大叫,“你们都是疯子。”
纪冰垂睫,漠然地盯着她,“身体残缺,不能连品德也残缺。”
话毕,她从兜里掏出两个花生酥扔到姜果身上,拿着手表,转身走了。
姜果气得胸口起伏,流着眼泪,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
*
这两天,阮雨的心情有些低落,觉得自己特别倒霉,虽然手表找回来了。
但她还是觉得诸事不顺。
比如前天吃排骨铬到了牙,昨天被凳子绊倒摔了一跤。
倒霉的事总是会有连锁反应。
导致她大部分时间就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要是跟她说话,她就会摆手说:“别跟我说话,我怕我咬到舌头。”
连吃饭也不香了。
纪冰挺无奈的,但又心疼她。
起了一个大早,又跑市中心去了,买酱鸭腿。
可惜……还是没买到。
酱鸭腿不是这里的特产,要不然卖得极少,要不然就压根没有。
纪冰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
最后,还是只买了鹅腿。
小面馆老板的钱已经抵清,她现在浑身上下也就一百多块钱。
买了只鹅腿就花了四十二块。
“儿童玩具,特价甩卖,一件五折,两件三折,快来瞧一瞧看一看。”
纪冰猛地停下脚步,侧头看去。
那是一家路边卖玩具的小店,她顿了几秒,抬步走去。
“你好,看看想买什么?”老板招呼了声,“看你年纪挺小的,是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买,还是送人?”
纪冰视线落在那个小飞机模型上,嘴巴蠕动了几下,说:“弟弟,给我弟弟买。”
买好后,她侧头,就见不远处的店里走出来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
是个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