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前,他也感受过这种特别侵略的气息,是在他家楼下,那辆他的车里,那时张将也像现在这样发了疯。
不一样的是,这次张将很热,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气就像要冲出体内,似乎比之前更加焦躁一些。
远处车辆行驶,轮胎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灯光几乎是照亮了他们扭打在一起的身形,张将伸手遮了遮光,沈辞洲顺势挣开他的手臂从地上爬了起来,就那么一瞬,他猛然发现张将整张脸浮现出一股诡异的红。
“啊。”沈辞洲尖叫一声,张将已经把他扛起来。
失重令他差点儿从张将身上摔下去,沈辞洲还没来得及细想那抹诡异的红是怎么回事就被扔进了不远处他的车里。
逼仄的环境,扑鼻的酒气,就他妈是这辆车。
草,他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又他妈是这辆车。
“张将,我警告你…”沈辞洲还没来得说话,张将已经反手把他的外套提起来,几乎是一个瞬间,外套袖口绑着他的手就直接被压在了后排座。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害怕占据了沈辞洲此刻的内心,他不管不顾,辱骂道,“你踏马的又要对老子做畜生做的事!你踏马就是个畜生!”
张将抓着绑着他手的西装外套,灼热气息扑撒在他颈间:“我不是畜生。”
张将透红的眼睛盯着沈辞洲挣扎的雪一样的脸,他凑近他,“是人形按。摩棒,你忘了吗?”
沈辞洲被这五个字激得浑身僵硬,他奋力反抗,但那绑着他手臂的西装坚不可破,硬生生把他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嘴里还在愤怒骂着脏话,却在狂喷的时候一个踉跄,整个人被拽的跪。趴在狭小的车厢里,他依稀能够感觉到车厢里的温度正在不断攀升。
视线里早已看不见张将的脸,只有冰冷的皮革还有车窗外微弱的光。
张将的喉咙像是堵着一团火,烧得他理智全无,他一把抓着捆沈辞洲的西装领口,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破门而入,像是鲁莽的强盗,搜刮着屋里每一处角落,在搜刮完一轮后,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又大肆开启另一轮搜刮,屋里空间有限,却被迫承受着强盗的强行闯入。
停车场里,只剩暗暗的冷光,时而有刚刚嗨完的年轻人,路过那辆黑色路虎时,看见车辆在动,年轻人暧昧地看了眼,打趣和同伴说道,“羡慕死了,我也想在车里搞。”
“你那辆雪佛兰太小了,路虎这后座才勉强够。”
“什么时候我才能开张,好想开张。”
“哈哈哈,改明给你介绍我一朋友,绝对的大猛1。”
…
聊天的声音渐行渐远,沈辞洲已经眼神失焦,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要在车里窝囊地躲避被人发现,他的脸贴着皮革,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衬衫皱巴巴的卷在腰腹上,他根本来不及休息一秒就感觉到另一个人的疯狂,被西装捆着的手臂早就发麻失去知觉,而不断攀上的密密麻麻的巅峰的感觉反复袭来,他开始后悔招惹张将,后悔和张将相处这么久,因为张将实在太了解他的身体,比他自己都要了解,在濒死和绝望中,反反复复沦陷,他想他可能这次之后真的就废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路过了多少波人。
沈辞洲只觉得累,累到最后,他才发觉到张将的异常,就像他想的,张将了解他的身体,而他也了解张将的身体,今天很显然不对劲,完全不对劲,他后知后觉中才伸手摸了摸张将的手臂,那是一股自内而外的烫,极度不正常的烫。
他想到了刚刚张将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红,脑子在被顶上巅峰的时候忽然才把一切想明白。
张将被下药了。
下药需要及时去医院,或者发泄。
而张将还不止被下药,他还喝了不少酒。
沈辞洲想起了络腮胡子,也只能是他,在他昏迷的前一秒,他想的是明天一定要打残张将,以及弄死那个络腮胡子。
沈辞洲眼睛睁开的时候,仍然能够感觉到身后的人,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可能死了。
在昏死醒来还在进行中反反复复,他意识彻底涣散连瞳孔都没法聚焦,失焦的眼睛早就肿得不像话,他不过是花钱跟张将做了几个月的炮。友,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亏待过张将,为什么张将要这么对他?
他想不明白,如果一开始张将没有接受那块表,那他也不会招惹他。
可是是张将既然接受了表,就等于接受了他的示好。
这事也不能都怪他,张将也主动了,张将说,哥,你教教我。
他从来没教过张将可以这么对床。伴,也从没有教过张将可以用强的。
一切事态都朝着他无法掌控的局面发展。
沈辞洲再一次醒来是被疼醒的,他整个人蜷缩在后座椅上,车里空气浑浊,混杂着浓烈的味道,他动了下胳膊,麻木又僵硬,身上的西装衬衫全部都被撕毁,座椅上各种液体被抹成一团,他揉了揉肿胀的额角,想坐起来,但根本没法坐立,他动了动发现脸旁边赫然放着那块他给张将的百达翡丽。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一下,然后拿起了那块他曾经放在按摩椅搁置台上的手表。
张将把手表还给他了?
张将是什么意思?
这块手表他没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