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洲很想扇他,但忍住了,扶着床爬起来差点摔了,幸好张将揽了他下,被沈辞洲瞪了眼。
沈辞洲别别扭扭地夹着腿走路,拿了药箱,从里面拿了新的纱布和消毒药水,解开张将左手的纱布,看见掌心刚刚结痂的刀口现在又裂开一条肉红色的小缝隙,正往外面渗出血水。
他拿着棉签沾了消毒药水给他擦拭伤口,张将静静坐着,也不吭声,沈辞洲抬头就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你真是不要命了。”沈辞洲语气不太好。
张将把头抵在他肩上:“小沈,老婆~”
…
沈辞洲棉签用了两分力,听见张将“嘶”了一声:“你手结痂之前,我不会再跟你做了。”
张将立马抬起头:“不要。”
沈辞洲拆了新纱布给他仔细裹上:“不要也得要。”
张将垂着眼,不说话了。
沈辞洲给他包扎好,又扶着自己快断的腰去喝鱼汤:“你弄的?”
张将点头。
沈辞洲生气地瞪了他眼:“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手了。”
张将蹭过去,赖在他身上:“要的,这只手皮外伤,不要紧的。”
沈辞洲很生气又很感动,这个疯狗虽然那事上挺不做人的,但对他确实没话说,伤口都裂了还给他做了他爱喝的鱼汤。
他饿得不行,也被鱼汤香得不行,好久没尝小张的手艺,这会也不管发不发脾气,先把肚子喂饱再说,打了口鱼汤,又鲜又嫩,还没什么鱼刺。
“好吃吗?”张将看他眯着的眼睛沉迷的样子心跳得巨快。
沈辞洲回头扫了他眼:“还行。”
“只是还行?”
沈辞洲撇唇,咬了口鲜嫩的鱼肉。
张将用板寸蹭他的胳膊,蹭得他痒得不行,“干嘛呀。”
“只是还行吗?”
沈辞洲用手臂夹着他的头:“别烦我,我饿。”
张将把头顺势往下,搁在他腿上:“我说的不是鱼汤,是刚刚我的表现。”
沈辞洲抱着白瓷碗,又喝了一碗鱼汤,低头看见张将亮晶晶的小狗眼神:“哼,还行吧,比我还差点儿。”
张将笑起来:“你都五次了,真就只是还行?”
沈辞洲低头,夹了一块鱼籽塞他嘴里:“闭嘴,剥夺你说话的权利。”
张将嚼着嘴里的鱼籽,看着沈辞洲又打了一碗汤,心里觉得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