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架空我,清除所有可能威胁他的人。”
洛清鸢的系统面板突然亮起,上面密密麻麻地显示着官员的动向。
凡是与赵珩、赵奕有牵连的,都被禁军“请”去喝茶,至今未归;
而那些曾轻视赵安的,此刻都在拼命表忠心,连沈长陵的心腹都递上了投名状。
“腥风血雨,才刚刚开始,这朝廷里从现在开始才彻底变天了。”
洛清鸢的指尖划过面板上的名字,每一个被红圈标注的,都意味着死亡。
“赵安要的,是一个完全由他掌控的朝堂。”
苏莫愁的破妄镜突然剧烈发烫,镜面映出赵安在太庙的所作所为。
他将赵宁的玉兔子放在祭台上,与先帝的牌位并排,然后对沈长陵低语:
“宁儿妹妹的纯阴体质,倒是帮了我大忙,沈长老可要记得我们的约定,我可是很期待的。”
沈长陵的黑袍下,邪晶泛着红光:
“自然。等你坐稳皇位,噬时阵的最后一块拼图,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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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到这里突然破碎,像是被一股强力抹去。
苏莫愁握紧破妄镜,指节泛白。他知道,赵宁的死,只是一个开始。
那个看似无害的少年皇帝,和那个纯恶的联盟长老,正在编织一张更大的网,而他们所有人,都在这张网里。
殿外传来登基大典的钟鸣,厚重而沉闷,像一声声丧钟,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苏莫愁抬头望向龙椅,阳光透过窗棂,在上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无数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血腥的权力游戏。
他突然想起赵宁最后一次给他塞糖时,笑着说:
“苏哥哥,八哥说,皇宫的糖最甜,就是有点苦,多吃了会蛀牙。”
那时他不懂,此刻看着地上的血迹,终于明白了。
皇宫的糖,从来都裹着血,就连那一丝甜味儿都包裹了腥气。
而那个稚女的血,成了新帝登基最鲜艳的底色。
太庙的钟声还在继续,一声声,敲碎了皇城的宁静,也敲碎了所有人对“稚子无辜”的幻想。
苏莫愁的火纹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追查赵宁的死因或许会陷入僵局,但这场由稚女之死掀起的风暴,才刚刚露出獠牙。
而他,必须在风暴吞噬一切之前,找到那根藏在暗处的线。
那根串联起赵安、沈长陵,甚至更多未知势力的线。
毕竟,死去的稚魂不会说话,但留下的痕迹,总会在时光里,显露出真相。
只是现在,这真相被新帝的龙袍盖住,被满地的鲜血掩埋,需要有人,用剑,用勇气,一点点挖出来。
苏莫愁转身走出紫宸殿,洛清鸢和萧靖衍紧随其后。
三人的影子在金砖上被阳光拉得很长,像三把即将出鞘的剑,直指那笼罩在皇城上空的、越来越浓的阴霾。
登基大典的乐声远远传来,与钟鸣交织在一起,诡异而庄严。
苏莫愁握紧了火纹剑,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争权夺利的皇子,而是一个踩着至亲尸骨上位的、深不可测的新帝。
而这场游戏,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阶段。
:()修仙:从炼器开始锤锻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