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荣还好,毕竟他身体经受过淬炼。
无论体能还是力气,都有很大程度的提升。
反观陆向平和陈壮他们两个,累得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才被这些畜生追着咬,敌我行事不妙,加上腺素的加持下,谁也没工夫去理会身上的疲惫感。
绷紧的一根弦在此刻松懈下来,腿就跟灌了铅一般沉重。
陈壮欲哭无泪,“亲娘舅嘞,这肯定成我的阴影了,以后我都不敢去丛里撒尿了咋办。”
陆向荣坐在地上,拍了拍裤腿卷着的草屑,扬眉道:“咋的,还去城里给你找个心理专家看看啊。”
陈壮低声嘟囔道:“你懂个屁,被吓到萎了的不是你。”
吓得他水柱都断了,尿都没撒完!
陆向平在旁边无奈的笑了声,“行了,都别拌嘴了。”
“我瞧着这些獾子油水不少,俗话说的好,十斤獾子八斤油。”
“这要是带回去,咱们几户都能练不少油了。”
他喜上眉梢,说话都轻快了几分。
陆向荣从坡子下头拽过几根藤蔓,“壮子,搓几根草绳出来,咱们带着獾子和鱼下山。”
这一只獾子都有个二十来斤了,不然还真没法带下去。
陈壮嘿嘿一乐,从旁边拽过草绳就开始搓。
一开始的粗尾子叶没办法用,必须搓出里面那层韧性的干芯,才能搓成耐用又结实的草绳。
“这獾子这么肥,能不能不告诉场长啊,咱们自己拿回去多好。”
“不然分两成给农场,咱们也剩不了多少。”
陈壮自己坐在地上嘟囔着,黝黑的眼时不时看向陆家兄弟。
要不是陆向荣,他们也来不了农场这片地方打猎。
而且不知道啥时候,陆向荣已经逐渐成了他们小团体的主心骨。
他这话音落定,林子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