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鼓起勇气发过消息给我,为什么不再问问顾白他们我的新联系方式。”
他的唇游移过来,贴在她嘴角低问。
“因为你高三的时候也说过,不会谈恋爱啊。”
陆了晴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暗沉的沙哑。
她怎么敢,再有那种勇气。
“那我有说过毕业后不会谈吗?”
陆了晴被他问住,咬了咬唇,好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一瞬间,章嘉煜觉得两人都是傻瓜。
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像他们这样的傻瓜,明明一直互相喜欢着,还接连着错过一次又一次。
她紧闭的唇被他撬开,不知道时候,她的后腰已经被他抵在了桌沿,她全身的力量都坐在他腿上,人工体学的凳子调到他适应的高度,而她分开垂下的双腿,甚至不能点地。
失重的感觉令她像被吊在半空,而唯一有支撑点的地方最紧密的和他相触,她无比清晰的感受着那心惊肉跳的变化。
他一向对她坦诚一切,理想、目标、野心以及欲望。
“刚刚篮球场答应我的事,现在还做不做数?”
她一只手被他牵住领着向下,因动作太过缓慢,而显得有故意调情的嫌疑。
章嘉煜很清楚自己。
他不是什么高风霁月克己复礼的人,他对她有着最原始最暴烈最真切的渴求。
“可以吗?”
但他还是问。
好一会儿,怀里的人羞红了脸迟钝而肯定的点头。
她被他握着。
动作缓慢而青涩的起起合合。
那是一种灼热、黏腻又陌生柔润的触感,令人感到惊奇。
陆了晴想低头,被他立即制止。
“别看”湿热闷重的喘声深浅不一抵在她唇边,带着被欲望裹挟后的暗哑和哀求,“行吗。”
咫尺相隔的面容像沾染酒气,熏浮着一层浅樱色,皱起的眉宇幽微起伏,似堆砌一片下过雨的山川,纠缠的呼吸之间,满是黏腻。
陆了晴第一次知道,原来那双常年冷淡如雪山的眸里,也会绽放绵延似火的烟花。
“你能闭上眼睛吗?”他呼吸很重。
“不能。”她恶劣的答。
说完这话后,陆了晴的视线逐渐下移。
敞开的白色衬衣之下,那曲线幽伏的紧实小腹正不受控的、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的轻颤缩抖。
“那我们做点别的。”
像是对她回答的报复。
她的另一只手被他十指相扣引去拿笔。
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两人却都无暇顾及。
手臂被拉直时,陆了晴感觉自己像一本被人打开半边的书页,被呈现、被添乱
闷重的喘气隐忍克制的落在耳边,像一团火隐隐燎着。
“写回给你的情书,要么?”
窗户大开着,有风吹,背后是灯火辉煌的北城夜景。
两人对坐相贴,她的唇瓣被他含住逗弄。
乱糟糟的混沌世界里,没有一处是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