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旸宁已经从包里拿出毛笔和符纸,快速一写。
所有人看着齐旸宁将符丢向空中。
这符立刻开始燃烧。
一张小小的纸片却燃起了巨大的火焰。
第一次见到这阵仗的都秀雅忍不住站到了方永知的身后。
孔珍珠和蓝臻都吓了一跳,生怕旁边的灭火系统会被触发。
但火焰很快平息,只留下一片灰烬还在空气中蔓延,房间里顿时蒙上一层雾气,却闻不到呛鼻的烟味。
这样的变化让不信玄学的孔珍珠都愣了一下。
要说这是什么障眼法的话,为什么空中一点燃烧的气味都没有,甚至于,这火就在她眼前燃起的,却一点热量都没有。
而当火熄灭,一切都烧到了另一个空间,只不过透出的光被她们窥见一二。
这诡异又神奇的感觉让孔珍珠不寒而栗。
齐旸宁顺手就把毛笔插在自己的头发里,然后手中掐诀,嘴里碎碎念了两句。
房间里的灯光闪了闪。
“啊!”蓝臻最先喊叫出来。
因为就在她身边的墙面上出现了一个纤细的手印,紧接着,下面出现一个小手印。
大手印甚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小手印像是个顽皮的小朋友,啪嗒,啪嗒朝着病床的方向按去。
最终有两个手掌印停留在病床边的墙面上。
齐旸宁更是语不惊人誓不休,直白到可怕:“蓝总年轻的时候杀过人。”
语气是那样稀松平常。
“你在说什么?这不可能!你不要乱说,我爸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虽然我们公司是做房地产的,但是从来没有沾过黑恶势力。当年就算是公司最危险的时候他都没有破产,借钱都要给员工发工资!我爸不是这种人。”蓝臻虽然被刚才的异象吓到了,但暴跳如雷地帮她的父亲辩护。
她的父亲在她心中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无论是外界媒体报道,还是公司如日中天,亦或者她在出国留学时的优越生活,都是将她父亲塑造成她心中之神的一环。
孔珍珠却在一旁沉默着。
齐旸宁还是说自己的结论:“有人抓住了蓝总年轻时候犯过的错,向他索命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设了一道能吸走你家的气运的法阵。”
齐旸宁指了指地上。
所有人随着她的手指低下头。
大气都不敢喘。
地面上确实出现了奇怪的纹路,像是瓷砖地板上残留的污渍,和这光鲜亮丽的私人医院完全不搭。
而且孔珍珠这几天都在医院里陪着,焦虑时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地板放空,可从来没看到过这些痕迹。
齐旸宁又接着说:“这是母子法阵,在这儿的是法阵,吸你们的气运需要一段时间,母法阵应该在你们家中。”
蓝臻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因为齐旸宁根本没有回应她刚才的反驳,只是这么自顾自的继续说。
她无奈只能看向母亲。
孔珍珠却一改刚才的排斥态度,只是问道:“他杀了几个人?”
蓝臻一听,不是反驳,反倒是追问,直接急了:“妈,你在说什么呢?”
齐旸宁指了指墙上已经逐渐消失的血手印:“就这里的情况来看,一大一小一女一男。”
姒惜琴却在一旁嘀咕着:“不在这儿的,那可不止。”
一句话冷不丁的。
配合着姒惜琴厌恶的神情,所有人都听不真切,可越是这样不真切,越是感觉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