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不类的两个红色爱心,画得很潦草,一个颜色淡一个颜色浅,看起来像是画到一半画笔没墨了。
“权汤,如果被司徒名看到,他会笑一天,不对,笑一个星期停不下来。”
权汤感受脸上温热的指腹压下,尴尬得也顾不上摆少爷架子:“别提他。”
唐西一直以为,权汤肯定是对他没好感,甚至是讨厌他的,毕竟他之前遇到权汤几次,态度都很冷淡。
教室内安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唐西随意拿起桌上的红色画笔:“权汤,你画得好难看。”
“你……”权汤的话吞到了肚子里,他的眼珠往左转动,像是被主人控制的提线木偶。
唐西细细顺着淡色的轮廓描绘,轻声:“不要动哦。”
左边掉色的爱心被完全画出,鲜艳透亮。
唐西画完最后一笔,提起画笔:“右边也要吗?”
旁观的其他人不住点头,窃窃私语:“要要要要要……”
唐西被逗得笑出声,手一抖,画笔不小心在男生的鼻尖蹭了一下。
“啊,抱歉。”唐西的指腹按住抹了抹。
“要。”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唐西凑近一点:“什么?”
权汤愣愣张开嘴,像离了魂似的:“右边也要。”
旁观的人纷纷咽了下口水:他们怎么感觉气氛那么奇怪呢,明明会长平时对后援会活动不是很积极啊。
“会长。”有人喊了声权汤。
唐西微微一愣,眼里的笑意更明显,故意拉长调子:“权汤学长,你是会长啊——”
权汤的耳尖一抖,心里默默:唐西第一次叫他学长。
唐西不排斥所谓后援会,他初中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有很多人都对学霸很崇拜。
而且令顿学院可是男校,后援会和男女之间又不一样,肯定只是单纯的崇拜。
唐西和权汤经此一事竟然慢慢熟起来,唐西偶尔遇见权汤臭脸,也会故意调侃叫他权会长。
次数一多,唐西察觉后援会似乎不是权汤主动想办的,倒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样,很奇怪。
令顿学院的人发现,帅哥三人团多了个编外人员,时不时四人凑到一起。
时间过得很快,在一个寻常的下雪天,唐西和权汤三人穿着棉衣在教学楼的空地堆雪人。
唐西戴着黑色的兜帽,上面是白色的点点落雪,莹莹的泛着温润的光,他呼出白汽,鼻尖冻得红红的。
权汤给雪人安了两根树枝当手臂,他看着唐西,眼里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砰——”一声不知哪的爆破声紧接着烧焦味,环境立即暗下来,只剩雪光晶晶亮亮的。
唐西拍了拍雪人的头,环顾一圈:“停电了。”
“又是谁在树上挂了一堆灯!”教导主任的怒吼声在不远处传来,伴着学生奔跑的声音,鸡飞狗跳的。
外面的学生吵吵闹闹讨论着,闻此不约而同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