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扬感受着掌下的火热肌肤,贴着他的唇呢喃:“把上衣脱了吧。”
程序眼神幽幽,压抑隐忍道:“好。”
他起身,跪在他身前,举臂扯下身上的单衣。
庄扬是真的很喜欢程序的身材,宽肩窄腰,干净有力。他的肌肉并不遒劲,该使力时却又坚硬紧实。
昏暗之中,那道搁浅在床上的光,落到程序身上,他皮肤本就白,被这银光一照,更是白得晃眼。
他那冷白的肌肤宛若上等的白釉似的。庄扬咽了咽喉咙,这瞬间,他第一次鲜明地感受到了“白如凝脂、素犹积雪”的两个词的具象化。
庄扬情不自禁地抬手攀上他的肩,喃喃道:“你是真的白啊……”
程序捧住他的脸,挑了挑眉:“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喜欢皮肤白的。”
“有吗?”
“有。”程序额头抵住他。
“不止。”庄扬捏了捏他手臂上紧实的肌肉,眼神狡黠地点他,“我还喜欢有力的。”
程序低低笑了声,把他抱到腿上,给他使劲:“好。”
昨晚闹得实在过火,所以今早程序没有做,只是清清浅浅地舒缓两人。
庄扬也体会了一回程序的乐趣,他咬了口程序的锁骨。
不怪程序那么爱啃他那儿,他也爱上了。
就像小狗标记似的,他在程序的身上留下无数咬痕。
……
洗漱完,时间还早,他们刚给李斯远他们打了电话,得知昨晚离开后,李斯远又和夏子清喝了一夜的酒,现在才醒。
李斯远宿醉的结果就是现在整个人头疼得厉害,甚至还到厕所吐了一遭。
最后电话给骆承辉接了,庄扬在电话里还能时不时听到李斯远的呕吐声。
“滑雪和打雪仗我们就不去了,待会儿就到楼下吃个早饭吧。”骆承辉这么说。
所以剩下那点时间,庄扬和程序便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最后环视完一圈房间,自觉没什么落下,庄扬合上行李箱。
程序忽然唤了声他,庄扬应了声,走到他身前。
“怎么了?”庄扬疑惑。
“把手伸出来。”程序说。
庄扬虽然不知道程序要干什么,但还是依言乖乖伸出手。程序从行李箱里捞出一个方形小盒子,这个盒子异常眼熟,庄扬眼睫颤了颤。
程序打开盒子,拿出腕表,垂眼仔细地扣上他的手腕。
庄扬一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直到程序给他扣好表带,他才开口道:“这个……你一直带着吗?”
“嗯。”程序扣好表带后,并没有松开他的手,转而握上他的手心,他轻轻捏了捏庄扬的虎口,“你知道一个男人送另个男人腕表的意义是什么吗?”
庄扬嗓子发干:“什么……意义?”
他倾身,吻了吻他的唇,他看着他笑了起来:“就是我想和你白头到老。”
庄扬从前一直觉得讲海誓山盟的情话是件很俗套的事,直到这一刻,当这句话从程序口中说出,他的心跳结结实实地慢了一拍。
日光从程序身后漫上来,细小的尘埃在空中浮动。
这是一个平静的早晨,窗外是皑皑雪山,旭日正在东升。
他们蹲在行李箱前,没有鲜花,没有盛大惊喜……在千千万万个这样类似的普通的一天里,他献上他的爱。
就是这样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事。
却是人世间可遇而不可得的,平凡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