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在洗手池洗了把脸,准备学习一会儿,许逸飞见傅嘉兴还在这儿杵着,就说:“你先去洗澡吧,我和欢欢要学习一会儿。”
接近十点了,唐欢依旧坚持学习,许逸飞辅导得也挺认真的,傅嘉兴沉默的看了一会儿,终于去了洗手间洗澡。
傅嘉兴一走,许逸飞就抱着唐欢的手亲了亲,唐欢左右看看,脸红了起来。
“你突然干嘛啊?”
许逸飞满脸怨念,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唐欢,眼尾微垂,像只可怜的小狗,“不希望你和傅嘉欣亲近……”
唐欢刚想说话,许逸飞已经捧着他的右手舔了起来。
唐欢的耳朵红透了,紧张得心跳加速,许逸飞盯着他的眼睛,含糊的说:“那家伙碰过这里,我帮欢欢舔干净……”
唐欢简直头皮发麻,他根本没注意那么多细节,可能那时候急着把手机拿给傅嘉欣看。
他紧张极了,“你别舔了,有人。”
许逸飞一边捧着他的手舔舐,一边看着唐欢的表情,像只吃着肉骨头还盯着锅里的大狗,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唐欢的红着脸打了他一巴掌,细声细气的说:“别舔了。”
许逸飞这才放开唐欢,他站起身来,在唐欢的唇边亲了一口,然后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抱了出来,抱到洗手池洗手。
因为洗手池离卫生间很近,傅嘉兴在里面洗澡,随时随地会出来的样子,他们说话也能听见,所以唐欢全程没说话。
许逸飞也十分配合,一声不吭,但是胸膛紧紧贴着唐欢单薄的背脊,呼吸急促,起伏的胸膛和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传递进唐欢的皮肤,他被包裹在怀里,像个不会洗手的小朋友,许逸飞掌控着他的双手在水龙头下洗手。
他贴着唐欢的耳边低声开口,“洗了手欢欢好做作业。”
这句话明明很正常,但是唐欢头皮发麻,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低沉,在耳边很近很近,故作温柔实则充满侵略性的低语,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危险又刺激。
许逸飞还挤了洗手液在唐欢的手上悉心的搓揉,冲洗干净之后用毛巾仔细擦拭干净,而后又把唐欢抱在怀里,抱到唐欢舒服的座椅上。
全程唐欢都没有反抗,像只柔软又乖巧的家猫。
“咔”的一声,浴室门打开了。
这时唐欢刚好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听见浴室门开了就知道傅嘉兴出来了,他连忙拿上笔,装模作样的认真学习。
傅嘉兴的眼神比冷水更凉,目光在唐欢绯红的耳朵和脸颊停留了片刻,又看见了许逸飞满足的笑。
两个人刚才在宿舍做了什么?
*
傅嘉兴说的“每天”练习,却并没有立刻实现,他那天之后据说有个紧急通告,又走了。
唐欢没有他想要表演的琴谱,彩排就这么搁置了下来,许逸飞倒是欢天喜地,因为唐欢偶尔会去看他的练习,球队的训练效率又上来了不少。
唐欢还有更多的时间自己学习,但是琴谱还没定下来,唐欢仅仅凭记忆只能复刻那么一小段,眼看校庆的日子越来越近,他难免有些着急。
“傅嘉兴不给琴谱怎么办?那天表演什么?”
社长也很无语,但是这段时间傅嘉兴实在太忙了,根本联系不上,于是做了两手准备,让唐欢练了练其他曲子。
许逸飞说:“这家伙行为太不负责了。”
他又带着点儿期许看着唐欢,“这周要进入总决赛了,我们几个学校去北京比赛,赢了会和职业打一场,欢欢……你想不想去北京玩两天?”
唐欢说:“一周吗?”
“不、不是,不耽误欢欢上课,就周六我们可以去爬爬长城逛逛故宫,第二天才比赛。”
许逸飞的比赛不止一周,但是这周六有空,可以和唐欢玩一下。
唐欢对长城早有耳闻,也有点想去,于是说:“我和家里说说。”
*
唐易白说:“和谁去。”
“许逸飞。”
唐易白笑道:“那你们好好玩啊,我们欢欢在学校交到朋友我很放心。”
唐易白转头和岳晴打了电话,两个家长嘀嘀咕咕说了半个小时,笑容满面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