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有回答,怀里的人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又蹙着眉用手摸了摸,嘟囔着,“gin,硬邦邦的,不舒服……”
琴酒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不要随便乱摸。”
花见月微微睁了睁眼,睡意朦胧,在昏暗的车内看了一眼琴酒的脸。
这个角度很轻易的看到了琴酒的眼睛,或许是睡迷糊了,花见月竟从中捕捉到一分极淡的柔和之色。
……是错觉吧。
花见月的手摸上琴酒的脸,触碰着那冷冽锋利的眉眼,他呢喃着,“gin,你很帅的嘛……”
琴酒眉梢都没动一下,“你喜欢?”
花见月没回答,他把脸埋在琴酒怀里,又睡了过去。
琴酒握住了花见月的一缕发丝,他垂眸看了半晌,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将那缕发编了条小辫子。
那条小辫子轻飘飘的坠在耳边,平添了几分俏皮。
琴酒定定的看了那缕发半晌,神色不变的扯了一根自己的银发,将那条小辫子尾巴束上。
银色的发就这么紧紧地束缚住灰白色的长发,看起来密不可分。
琴酒的指尖绕过花见月柔软的发尾想,或许,的确该换大一点的房子了。
目睹全过程的伏特加:“……”打扰了,他就老老实实当个司机开车就好了。
车子停在酒吧外。
花见月也恍恍惚惚的睁开眼,半睡半醒间声音软绵绵的,“gin,到了吗?”
琴酒嗯了声。
花见月第一次来这种东西,还有些好奇,在跟着琴酒往里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真的能被其他人看到了。
甚至有人上来尝试搭讪花见月,随即那些人在琴酒堪称阴森的可怕面容中仓皇后退。
琴酒握住了花见月的手腕,很有目标的在靠近舞台的地方坐下。
上酒的女人笑眯眯的,“怎么还带了个小朋友来?”
琴酒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是小朋友了。”
“显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你要带进组织的人?”
花见月隐约觉得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他在琴酒的声音忽然想起这道声音在哪里听过了。
啊,是那栋别墅,那个叫贝尔摩得的女人。
他从琴酒手中接过酒杯,没有说话参与他们的谈话,尽管两个人的话题还在他的身上。
“总之。”贝尔摩得弯腰,靠近了花见月的耳边低笑道,“这里可不适合小朋友来哦,gin,你还是把他送走会比较好呢。”
“这件事不用你管。”琴酒冷淡道,“我会看好他。”
“你会看好他?”贝尔摩得极轻的扬了下眉,有些惊讶,琴酒这话无异于在说要保护这个男孩,这可真是……不可思议。
“小弟弟。”贝尔摩得看向花见月,“你叫什么?”
花见月轻声说了。
“声音真温柔。”贝尔摩得没忍住捏了下花见月的脸,笑眯眯的,“长得漂亮,名字也漂亮。”
被夸奖的花见月有些不好意思。
他皮肤白,稍微有点颜色便格外明显,这会儿脸上带了点绯色,那双眼睛在灯下显得无比水润,漂亮极了。
琴酒的目光从花见月脸上扫过,却皱了下眉,他抬手摸了摸花见月被贝尔摩得摸过的地方,“第一次见面不要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