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牵连到了无辜的好心人。
下次去别的地方结束吧,一个安静的、无人在意的角落。
想通的一刹那,寂静的力量铺盖至全身,脑海所有沸腾的念头都平复下来,身躯似乎又生出新的勇气。
然而,被泪水模糊的视野内,两个姐姐一前一后地挡在了她身前。
无论父亲怎样破口大骂,说她们多管闲事,说她们插手别人家事,说她们帮一个坏孩子,姐姐们都没有挪开,哪怕一步。
封婷向他出示自己的证件,礼貌道:“如你所见,我是一名警察,这是我的同伴。我们已经了解到您的女儿是一名初三学生,不管如何,先生,您的一面之词不足以作为证据,而且现在您的状态也不适合照顾女儿。不如今晚先跟我们回警局,在那里住一晚上。”
西装男人咬牙:“是她自己的问题!警官,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装抑郁症,装得你们都信了!”
警官的同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月色清凉,晚风也微凉。她的皮肤太过苍白,比之墙灰尤甚,嘴唇却弧度饱满,流动着血红的光泽。
西装男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封婷叹了口气,安慰自己没办法叫醒装睡的人,见讲道理没效果,便话锋一转:“那么岑先生,你应该也看到了吧?您的女儿觉醒了异能,按道理必须要去一趟警局,通过测试后签署保密协议。”
异能者有两种选择,一是签署保密协议,回归平常生活,二是登记姓名,录入处理局人才库,毕业后录用。
但她没有说。
以她的直觉,如果这个时候讲,那么做决定的就不是这个女孩了。
少女懵了:“啊……?”
她平庸的人生似乎拐了一个不小的弯。
对于异能,西装男人自诩见多识广,也从老板们口中得知过一些小道消息,明白警官的话多半为真。
“行,”他眼珠转动,还是答应了,“但万一你们是骗子呢?我要跟着去。”
。
原来父亲也会妥协。
两辆汽车先后来到警局,她被拟人姐姐牵着,看父亲从后面的那一辆下车,对着大门外的铁栅栏咽了口唾沫,戏剧变脸似的,愤怒立即转变为尊敬,或许还掺了一些谄媚,回头不断对她们说着道歉的话。
封警官连连摆手,皮笑肉不笑地和他打机锋。
这就是大人吗?
夜色渐深,没过多久,父亲留下一句“明天我来接你”,匆匆驾车回去了。
封婷去找后勤组作说明,而她和另一个姐姐在大厅里等候。
前台值班的警察打了个哈欠,拿来水壶,为她们一人斟了一杯茶。
走之前他不忘道:“没什么零食了,再晚点我们会炒个面,你们要的话就多炒两份。”
姐姐不说话,岑百溪悄悄瞧她一眼,解读不了她的意思,便低声说:“谢谢您,不用啦。”
一夜之间事情太多,好不容易静下来,她才恍然发觉:身旁的人好像不会呼吸?
鬼怪?亡灵?魂魄?
可并不令人害怕,那位封警官很信任她。
她主动搭话:“姐姐叫什么?”
坐在她边上的姐姐说:“我叫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