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天偏偏要和她作对,一个猛烈的颠簸,灯灭了。
周遭静悄悄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时千岁“啊”的一声,跳到了言浠怀里。
手臂紧紧地圈着她的腰,脸颊一个劲儿地往她胸口贴。
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言浠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喜欢占她便宜?
她都有点习惯了。
半晌,怀中人还没有要下来的趋势,胸口处温度滚烫,急促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激起了一股微弱的电流,徐徐蔓延,很痒。
言浠不自在地推了推她。
一句“下来”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一阵哽咽。
胸口处湿答答的,言浠心里也湿答答的,像是下了一场柔软的雨。
言浠抬起手掌覆到了怀中人后背上一下一下地轻轻安抚。
升至顶层,电梯门缓缓打开,一束光亮照了进来。
时千岁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但心跳依旧作乱,快得厉害。
那好闻的雪松味冷香沁人心脾,时千岁沉溺在这片柔软里不能自拔。
言浠轻轻拍了拍她,提醒道,“到家了。”
时千岁贪婪地嗅了一下她身上独特的香气,这才依依不舍地从她身上跳下来。
……
言浠拿钥匙开门,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找了双客用的一次性拖鞋递给了她。
时千岁换鞋,抬眸静静打量着言浠的家。
空间不大,黑白色调的装潢,简洁干净,没有一点多余的陈设。
没人气,不像家,更像是一个只供留宿的地方。
时千岁看着厨房仅供一人使用的碗筷,心里多了几分酸楚,问,“你一直一个人住吗?”那得有多孤独。。。
“家人呢?”
言浠眉宇间染上一丝躁意,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她径直走向主卧,指了指对面紧闭的门。
“你住这间。”
“房间自己收拾。”
“还有,没事别敲门。”
时千岁:“。。。。。”
这人怎么忽冷忽热的。
因为她刚刚提及的家人吗?
难不成。。时千岁有个不太好的猜测,她凝望着言浠离开的方向,心里萌生出了几分酸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