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岁带着一身怨气,“我说我全身上下就剩嘴,你绑我就给你跪,开心了吧”
言浠:“”
这小家伙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跨过高高的门槛,踏入铺满青石的院落,青砖灰瓦垒叠的门楼映入眼帘,飞檐如苍鹰敛翅,翼角处蹲踞的瑞兽,正昂首向天,入门牌匾刻有“妙手回春”四个大字,两旁古树参天。
两人来到门前,言浠轻轻敲了敲。
虚掩的门扉中飘出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时家的丫头吗?”
言浠替时千岁回了一声,“是。”
“进来吧。”
两人进门,一位身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盘坐于床榻上,满头银丝,却面色红润。
时千岁闷闷地打了声招呼,“王奶奶。”
王老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中医,出生于中医世家,自幼跟随父亲习得医术如今已有七十余载,这些年广收弟子发扬传统医术,随着弟子们逐渐独当一面,她正式隐退,定居于此。
王老如今不再接诊,但私交甚好的除外。
比如眼前时来运的小女儿就是其中一位。
时家小女儿从小就很可爱,像个洋娃娃,笑起来时还有两个小酒窝,王老喜欢的紧,一度考虑跟时来运商量认个干孙女,如果不是每次见她就哭的撕心裂肺的话
这次也不例外,虽然没哭但脸色依旧不好看。
难不成她是什么恐怖的老东西吗?王老猛地抓起一旁小铜镜仔仔细细端详着,一照就是十分钟。
被晾在一旁的言浠:“???”
时千岁幽幽开口,“习惯就好,臭美不分年龄。”
终于,王老放下了镜子,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千岁小丫头,想我了吗?”
时千岁内心深处对医生有着本能的恐惧,她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王老:“”
她语气柔了柔,“听说前两天身子又犯毛病了?”
王老摸出一个木盒,展开,露出里边明晃晃的银针,“要不来上几针吧?”
时千岁目光一震尖叫出声,连退几步,躲到了言浠身后,紧紧攥住了她的衣角。
言浠转过身,看这眼前人因恐惧而微微发颤的眼睫,心中莫名涌出了一丝不爽,她强势的把时千岁揽进了怀里,声音一沉,“您能别吓她吗?”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吓?当真不知道外边多少人求她施针吗?王老委屈。
言浠掰开时千岁的手指,掌心握了上去,温柔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做着无声的安抚。
时千岁慢慢平静下来,后知后觉,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柔软,心脏开始狂跳。
言浠见她停止颤抖,松开了腰间的手。
时千岁暗自惋惜,心底长长叹出一口气。
怎么不多抱会?早知道刚刚哭出来就好了。
“麻烦您替她诊下脉,开几副药吧。”
王老见时千岁情绪好转,也顾不得委屈,急切的向她招招手,“过来吧丫头。”
时千岁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把手腕放到了脉枕上。
王老探出两指,虚虚一搭。
须臾,睁开眼,持起毛笔,大手一挥,一张字迹隽秀的药方呈现纸上。
她唤管家进房,交代了其中注意事项。
管家领了方子前去抓药。
等待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