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痛经,还有其他妇科类症状吗?比如月经量,天数。”老人家问。
温瑶脸上顿时就腾起一股热浪来,不由偷偷瞟了眼江阅,没想到正好看见江阅别开脸去,虽然他面无表情,没什么尴尬的情绪,但这种过于严肃的平静,本就是一种不自然。
温瑶想开口赶他出去,但一想两人现在是夫妻身份,他出去还挺奇怪的……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算正常吧。”
“那白带呢?”
“……正常。”温瑶连忙说,很想尽快结束这个问诊环节。
老人家又问:“同房会有不适感吗?”
“没……没有……”温瑶心想自己哪儿知道啊,反正就胡说一通,心里祈祷赶紧过去。她觉得自己的脸快着火了,一动不动盯着面前老人家的药笺本,装作这世界里只有自己和那个药笺本,再没有其他人。
“那是每次都痛,还是偶尔?”
……
后面的问题好了很多,问诊完,老人家又看了眼睑舌头之类的,然后说道:“问题不大,我给你开药先调养两个月,药吃完了你如果有时间就再过来,看看有没有好转。”
说完就开始写药方。
温瑶心想终于结束了,正松一口气,老人家转头问:“你们现在要备孕吗?”问完又将目光投向江阅。
江阅也愣了,随后问:“这药影响备孕吗?”
这问题问得很好,其实他是想知道备不备孕和开药有什么关系,但问是否影响备孕更像正常夫妻一点,等老人家回答了,他就好回答备或是不
备。
老人家摇头:“影响不大,只是如果备孕的话,我给你们用更温和的药。”说着就笑道:“我就给开备孕的药吧,你爷爷估计也盼孙子了,早点添人他也高兴。”
江阅轻咳一声:“好,那麻烦李伯了。”
拿了药方,由老人家指定了靠谱的药店,两人向老人家告辞,走出四合院。
温瑶还沉浸在看妇科病的尴尬中,为了将这种尴尬压下,她假装若无其事道:“你应该信西医啊,觉得中医都是招摇撞骗,怎么还让我来看中医?要害我?”
江阅步子挪得很快,头也不回道:“西医说看中医看合适,李伯退休前给领导人看过病,回头你好好吃药,兴许能好。”
温瑶大吃一惊,“那他就是传说中那种很厉害很厉害的老中医了,你不早说,我把病情详细说一下。”
江阅没理她。
温瑶回头一想也明白他一大早叫自己跟他来京市目的就是带她看病,所以现在并不在意他这样的恶劣态度,反而心情极好,追在他身后由衷夸赞道:“看不出来你心地还挺善良的,特地带我来看病。”
江阅停下步子,回过头看向她,脸上露出一阵不屑地冷笑:“第一,不要把这样的形容词用在我身上;第二,我不是特地带你来,是顺便,我不希望你再因为这种问题影响我的事。”
温瑶愣了,想了好久才想起自己刚才只用了一个形容词,就是“心地善良”,这不是褒义词吗,让他反应那么大。或许这样的词让一个反派觉得自己无能吧……
前面就是车停着的地方,江阅说完,往前几步就上了车,并说道:“我让司机送你去酒店,其余的你自己安排。”
温瑶还想说自己肚子饿了,等一下去哪里吃饭,是自己买,还是酒店有吃的,或是需要点外卖。她一不熟悉京市,二不熟悉高端酒店,这些都不明白,但看江阅的样子并不想管她,她也就不问了。心想“心地善良”这种词果然不该用在他身上,是自己错了。
车子到达的目的地是一家五星级的悦尔酒店,外面看上去也算金碧辉煌,但有些显旧,明显是早年的老牌酒店。这种地方最是名气大了,所以人流量也挺大,中午正是退房入住的高峰段,门口停满了车。
江阅只让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将她赶下车就扬长而去,温瑶只能自己一个人进酒店。
她在心里骂娘,不只收回刚才感谢江阅的话,还换上了很多诸如“心狠手辣”,“趾高气扬”,“目中无人”这样的词放在他身上。
然后站在大厅前,她才想起江阅什么都没和她说,是要她自己开房吗?
就在她从包里掏身份证时,有大厅工作人员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办入住,温瑶还没想好措词,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个……我不知道有没有提前订房,我和江阅一起的,他让我过来。”
“您是说江总?”工作人员问。
温瑶点头。
于是很快工作人员就领她上楼,告诉她江阅订了两间房,江阅一般常住在其中一间,所以他们带她去另外一间。
酒店房间很不错,只是温瑶的肚子饿得咕咕响,她想问她住这个有没有吃的,但她怕这儿已经有她“江太太”的名声,问这样的话太掉她豪门少奶奶的身份,所以犹豫一下,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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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迟疑的几秒之后,工作人员说道:“午饭您是去一楼吃,还是送到房间?”
温瑶连忙回答:“送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