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回想起那个阴沉的眼神,忍不住劝了一下:“您今天答应了叁殿下陪他一天,您一走接下来的行程就全部爽约了,叁殿下会不会不高兴?”
伊西多鲁斯想了想:“那我去解释一下吧。”这爱哭鬼比孟姜女还会哭,就连今天的行程也是哭出来的,根本没想到他那么大了还会对着姐姐哭成那样,一抽一抽的,但只要说陪他就会大雨转晴,给一点阳光就会灿烂。
伊西多鲁斯很想说她是成年人了,她需要空间。
她真的很忙。
但是粘人精根本听不懂这些说辞或推辞,他擅长眼泪攻击,他一哭伊西多鲁斯就会对他心软,这真是害人害己,她对哈普阿蒙的溺爱简直有目共睹。
伊西多鲁斯款款而来,哈普阿蒙顿时心生慌乱之感,她带着歉意对哈普阿蒙低声解释:“有个突发情况需要我去解决,很抱歉接下来我要爽约了,下次再陪你好吗?”
克莱娅误听了一耳朵,内心尖叫着拉着克利斯离战场远远的。
哈普阿蒙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要走?为了别人?别的事?”
“你不是答应我今天陪我一天吗?”
伊西多鲁斯把他轻轻抱进怀里:“对不起。”拥抱一触即离,温暖充实的感受仿佛是烈日下烘烤出的错觉,他低下头看了一会,她微笑的表情自觉抱歉和愧疚,哈普阿蒙忽然伸手擦拭她的脸,声音很柔软:“不走,不行吗?”
“抱歉,抱歉。”她抬起头,有些为难。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强忍泪水:“我怎么办?我一直在等你,我等你来找我,可是你没有空你很忙,那我去找你,你有用不完的借口打发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们能一起出来,你半路又走了,多少次了!伊西多鲁斯!我讨厌你!”他讨厌他从来留不住她。
他甩开伊西多鲁斯的手怒气冲冲逃离,对准旁人嘶吼:“滚开!”想要上前的护卫被他喝退,任由他跑远了,伊芙琳在人群后无声叹了口气,伊西多鲁斯被他甩了脸色一时之间也有一点冷脸,她扫过看戏的人群,他们默契地转过身,克莱娅和她对上视线默默朝她走去,她主动开口解围:“殿下,我和克利斯会去安慰他,您别担心。”
伊西多鲁斯听到这句话却略显疲惫:“谢谢你们,他太任性了,我也……很抱歉我先失陪了。”她对护
,要下地走路。当伊西多鲁斯看着帕米在栽着橄榄树的庭院中拄着拐杖迎接她的时候她哽一下:“骨折了就别下地了吧……”
随身的护卫扶着他进屋,她进屋后坐到椅子上叹口气:“我来看看你,你有没有看到被谁打了?”
奥涅西姆斯望着她:“我是被人从后面袭击的,没有看到凶手样子,而且他们专门挑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我想张嘴求救的时候也被堵住嘴了。”
他苦笑了一下:“殿下,是专门干这种脏事的人,不好查。”
伊西多鲁斯沉思一会:“去贴赏金令,我不信没人看见,再让人去有门道的那里打听打听,我一定要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奥涅西姆斯有些惶恐:“会不会太麻烦了?”
伊西多鲁斯打量他一下,目光停在他裹着布的左腿:“你腿都被打断了,怎么去银行?怎么为我卖命?你就是这么为我卖命的?命差点没了?请好假没?你耽误了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在医生允许之前你的腿必须呆在床上。”她冷哼一声。
奥涅西姆斯嗫嚅一声请好假了,他羞愧地低下头,伊西多鲁斯面色阴沉:“况且你是我的人,既然有人打狗还不看主人,就是对主人有意见。”
奥涅西姆斯叹了口气,躺回床上,他翻来覆去忍耐,骨折的地方一直在胀痛,他面色发白孤身躺在床上,新买来的仆从被他赶到了厨房避客,为了转移注意力干脆心无杂念地默背银行助理宣言:“我在掌握会计办公处的银行家的代理人……的领导下,执行我的职责;我宣誓准确而公正地报告应交给国王金库的款项,并分别报告我从……那里和自己这里收到的款项;并把这些款项存放在银行中,除非我被命令支付地方费用;并给……一份收支款项记录以及我支付任何款项的收据。”
这是一份难得的工作,甚至是一份肥缺,比起其他奴隶要流血或出卖身体才有机会翻身已经好很多了,奥涅西姆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意识抿出两个酒窝。
伊西多鲁斯上了二楼,她当初看中这里还是因为虽然面积小巧但胜在建得比较精巧复杂,阴凉通风的房间里小女孩正坐在房间中央织布。
伊西多鲁斯脚步声很轻,她挥退侍从,独自一人缓缓驻足门槛,她凝视那个女孩只觉得内心无比平静,看着毛线从她手底下渐渐变成小块的布料,小女孩揉了揉肩膀伸了个懒腰忽然注意到来客:“殿下!”她表情很惊喜,兴奋地跑过去,伊西多鲁斯蹲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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