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官的都有自己的考量,她虽疑惑,但仍没有多问,想了想还是应下了。
这种小事嘛,包在她身上。
不过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她暂时没发现。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晚上,纪棠刚要睡下,猛地起身:“不对,明明是我先说教他,他再帮我解决问题的!”
怎么又变成她欠人情啦?
*
那日过后,褚梁果真没有再出现在纪棠面前。
她松了一口气,在屋里开始学习如何编长命缕。一连废了十来条,终于编出一个有模样的。趁着言清还未外出,起了个大早给他送过去。
言清虽然没说话,但纪棠觉得他的心情很好,也弯起了眼睛:“你……要试试吗?”
可他连疑似“心上人”的长命缕都没有接,又怎么会接受她的呢?
下一瞬,言清的话让她迷糊了。
言清伸出手腕:“有劳你帮我戴上。”
纪棠摸了摸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盯着他冷白的手腕看了一会儿,轻轻系上去。
少女指尖微凉,触及男人的肌肤带着几许寒意。
言清注视着她专注的样子,动作生疏缓慢,但他并不想打断她,直到纪棠在他眼前挥手:“回魂啦!”
言清轻咳一声,掩饰慌张:“这也是练习的内容之一。”
纪棠疑惑:“嗯?”
言清:“坦然接受心上人的礼物,临危不乱。”
“这样啊。”纪棠点点头,想到自己正在扮演他心上人的身份,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很是配合他,歪头一笑:“那心上人送的礼物,你可要收好!”
言清起身送她至门口:“注意安全,天黑之前……”
“务必回来。”纪棠扶正自己的假胡子:“放心吧。”
采花贼的下落迟迟没有动静,城内凡是有女儿的人家个个人心惶惶,生怕出什么意外。
百姓们议论纷纷,一时间,关于采花贼的流言在汴京甚嚣尘上。
“听说昨儿个王家也遇到采花贼了!”
“哎呦,这王老太爷可是圣人还是太子时的少傅啊!那采花贼也敢?”
“你没发现吗?这采花贼只盯着大户人家的女儿,平民女子……还看不上眼嘞!”
纪棠抱着画册从几人面前经过,径直走进书肆去寻邹掌柜。
邹掌柜正笑眯眯地拨算盘,见纪棠进来,露出他的大金牙:“公子这么快就画好了?”
纪棠叹了一口气,将没画完的书放在桌子上:“画不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