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没记住?”
“记住了,女侠,女侠饶命,快解了我这笑穴吧,哈哈哈哈……”崔氏痛不欲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一旁的崔婳见到自己姑母的惨状,白着一张脸,一下子腿软瘫在地上:“姑娘,其实那药……”
“我不揍你,是因为你受人所迫。”纪棠打断她的话。
“还有一炷香的时辰穴位会自己解开,放心,小人遗臭万年,你姑母死不了。”
纪棠不愿与她们过多牵扯,出了小屋直奔向言清的房间。
“言大人。”
里面无人回应。
纪棠急了:“言清!”
安静地可怕。
情急之下,她破门而入:“言哥哥。”
声音飘在空中形成回响。
房间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在。
“你在找我吗?”
纪棠回头看去,言清今日身穿玄色衣袍,映出他的肤色更为白皙。
她连忙用手背贴他的脸,神色焦灼:“你还好吗?我去给你叫大夫。”
“我没事。”言清握住她的手,目光却算不得清明。
这种场合免不了要饮一些酒,他一早就看穿了崔婳的算计,以至于那包合欢散根本没机会下到他的茶盏里,她就自己主动招认了。
“你还说没有,你的脸很红,手也很热!”纪棠想把他扶到床上,被言清拒绝:“这里有些闷。”
“那我们出去。”
言清顺从地任她牵着,酒气被冲散了些:“你是在担心我吗?”
“废话!”
纪棠简直要气笑了,拉着他的手往外走,气冲冲道:“我才没有管你,我是要把你丢进池塘里喂鱼!”
两人走到凉亭处,纪棠用荷叶打了一些水,又将帕子浸湿替他擦脸:“你先在这冷静一下,听说这种药会很热,实在不行你就……你就跳水里,我马上回来救你。”
言清拦住她:“不要。”
“不行,你会难受的。”纪棠推开他的手,谁料他这时力气大得很,甩了半天也没甩开。
她知道,他现在一定不愿意把丑态暴露给旁人看。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的手覆在他脸上,试图给他带去些凉意:“这样会好一点吗?”
言清盯着她,起伏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问:“你不怕吗?”
纪棠偏头疑惑:“我为何要怕?”
言清喉头上下滑动,声音略显喑哑:“你不怕我趁虚而入,对你做一些冒犯之事吗?”
纪棠抿唇不语。
心里隐约有种危险的预感,抬眸望去,男人眼神清澈温柔,毫无迷离之态,不像是中药的样子。
微风拂过荷花池,吹散了她的思绪。指尖如触电一般缩回,纪棠转过头去,磕磕巴巴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是去给你请大夫吧。”
身体忽地被人箍住,她听到言清在她耳边喃喃:“可是,心上人的练习,还差最后一步。”
“对不起,冒犯了。”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纪棠见他凑上来,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灼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