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们先回家”
吹来的寒风令她瑟缩了一下,黑暗中只将他抓得更紧。
他似乎闷哼了一声,“乖,马上就到了。”
远处的摩天轮闪着粉紫色的光悠悠转动,梦幻得如同封存在透明水晶球里的场景。
横陈在床上的琥珀色瞳孔短暂地印出这一抹旋转的紫,很快又被沉沦的感官拉入无边的迷蒙。
突然袭来的疼痛令她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她喘息着,一口咬住撑在身旁的手臂,泪水滴滴答答蜿蜒而下。
“痛……”
“好痛,我不要了”
她不断摇着头重复,得以从那难捱的疼痛中解脱。
室内的温度逐渐下降,落着月光的乳白色的大床上,两人如藤蔓般紧密纠缠,仿若天生一体。
阿怜垂颈睡在沈奕怀的臂弯里,沈奕怀扶着她赤裸的背,痴痴凝视她恬静的睡颜。
“睡吧”
不急于这一时。
他本也不想在她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拿走她的第一次。
只是今晚气昏了头,而她又太过热情,太过大胆,勾得他理智全无,只想与她融为一体,以缓解内心躁动的不安。
其实在她真正爱上他之前,他都不该这样跟她亲密,他该慢慢来,慢慢引导她,唯有如此才能与她长久。
“明天见”
他穿上衣服,又为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才拉门离开。
清晨的阳光从墙面移到地上和床上。
阿怜皱眉睁眼,飞速翻身下床,摸到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带着酒精味的秽物被水冲走后,她抬起一张煞白的脸,忽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昨晚喝醉之后她干了什么?
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她缓缓起身,撑着扶手走到镜子前,呼吸几近停滞。
嘴唇红肿未褪,扒开头发仔细查看,脖颈上散落着少许红痕,她抖着手神经质地将头发拨回去盖住,回到卧室拿起电话,却是谁也不敢联系。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她找到了司机。
“是”,司机抬眸看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却也没有后文了。
“你有看到……算了,你走吧。”她还是不敢问。
司机默默离开,摇着头心道造孽。
他被大老板雇佣来24h服务于小老板,开出的薪资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高。
他只知道这两人是兄妹关系,昨晚他们在后座吻起来的时候,他吓得方向盘都差点扔了。
他不敢往后看,全凭二十年的车技苦撑着将两人送到了金茂名邸。
既然大老板瞒着没说,他也不敢乱说。
想这豪门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他一个开车的,只能安心开车,半
点不敢掺和。
……
送走司机后,阿怜打车去了趟医院做筛查。
等报告的期间,她坐在医院不远处的一家连锁咖啡店喝咖啡放空,只觉得舌苔从没有这么苦过。
忽地,她目光一凝。
那个从医院出来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曲橙?她怎么会在这?她的身体也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