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怜自杀的公寓内,沈奕怀发现了她留在书本夹页的遗书。
那是一本心理疗愈相关的书,很出名。
他能注意到这本书是因为它的书页卷翘陈旧,一看就被翻过许多遍。
她应该也尝试过自救。
沈奕怀惋惜地摇摇头,带着莫名的感慨翻开了这本书,紧接着就发现了她留在书签上的文字:
[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是太累了,如果我的死给任何人造成麻烦或困扰,对不起,请把我忘了吧,就当我从未存在过。]
他心里发闷,越发好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事后他派人收集了她的资料,看着看着,越发觉得她可怜可悲。
萧怜的朋友很少,又是独居,不像他有人来救,死了两天都没被发现,是定时上门的清洁工报的警。
而逼死她的,只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是她的亲生母亲萧仪琳,两年内,她母亲一直给她安排大大小小的相亲,无一成功,萧怜虽然不愿,但并未怎么反抗,按现场痕迹推理,她的自杀发生在一次相亲结束后。
而萧仪琳无法接受是她逼死了她的亲生女儿,所以精神失常,沉浸在了幻想中的世界。
……
“世事无常,得学会珍惜眼前人,不是吗?”
夜色浓重,楚馨穿着单薄的睡衣走入书房。
沈奕怀揉揉眉心,没有回应,却也没有驱赶她离开的意思。
楚馨眉梢一喜,上前偎在他膝边,暧昧道,“你快三十岁了,难道就不想要个属于你的孩子吗?”
这次,沈奕怀沉思良久,终于松了口,“明天你去联系吴助理说清楚,他会安排好一切。”
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加上在美国发生的那些事,婚后他一直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又不能没有继承人,就在医院里冻了精。
其实他明白楚馨为什么想要孩子,只
要有了孩子,那些婚前协议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楚馨一直很精明,她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并且愿意为之努力。
沈奕怀有些头痛,他起身朝门外走去,“早点休息吧。”
“沈奕怀!”楚馨忽然大声叫住他,这是她婚后第一次这样情绪外放。
“你别说你到现在还不行……”她的声音里带上哭腔,“别这么羞辱我,求你了。”
沈奕怀压下心里的愧疚,深吸一口气转身道,“我性冷淡,无法通过做那种事获得快感,我以为你知道。”
“你想要的我答应给你,至于形式如何,你不对外说,没人会知道。”
“早点睡吧。”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往卧室走去。
……
香山别墅。
银发苍苍的沈奕怀端坐在茶室内,手里握着串打磨圆润的佛珠,面对着滔滔香叶林闭目冥想。
“爸”一中年男人在他身后跪下,呼唤道。
沈奕怀睁开眼,声音苍老,“什么事?”
“爸,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您的,”沈承霖低头道,“主要是我弟弟他们,他们……”
“他们暗中拉拢董事会的人,要逼我把沈氏集团一分为三。”
“当初您把沈氏交给我,虽然没有要求我将沈氏发扬光大,但我也不敢做这种违背祖宗的决定,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您出面主持大局的。”
既然是人工受孕,当然能轻易决定孩子的性别。
他小瞧了楚馨的野心,竟在四年内连生三个儿子,如此一来,就算他们离婚,或者其中一两个孩子出了什么状况,她也能靠着孩子安稳到老,一辈子吃喝不愁。
而这几个孩子也继承了她的野心和手段,从小到大斗来斗去,一直不消停,他干脆搬到香山一个人住,眼不见心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