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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宛央的目光也跟着沉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转向江雨彤。

“不是我！”江雨彤罕见地慌了神，声音都在发颤，“我确实写了个病毒程序……但我没有执行。琳琅姐姐，你要相信我……”

见两人依旧冷眼相对，江雨彤急得眼眶泛红。

她一把抓过自己的笔记本，“啪”地拍在桌上：“算了，现在说这些没用，我来帮忙排查。”

就在她开机准备接入系统时，顾琳琅却突然“咔嗒”一声合上电脑，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抱歉把你弄哭了，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

祁宛央在一旁接话，“抱歉，还是我的主意。”

“什么……意思？”江雨彤彻底懵了。

顾琳琅点开手机录音，林子宜的声音一字不差地重复着刚才的通话内容。

“昨晚让子宜姐提前录好的。”顾琳琅解释道，“她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配合了。”

“你耍我？！”江雨彤“砰”地合上笔记本，猛地站起身，脸颊气得通红。

“是，我耍了你。”顾琳琅坦然承认，“我道歉。不过现在……”她顿了顿，眼神柔和下来，“我可以放心把中控主机的完整架构图交给你了。雨彤。”

江雨彤愣住了。

这是顾琳琅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还叫得这么亲切。

满腔怒火突然就泄了气，只剩下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她一把抢过顾琳琅递来的纸巾，却怎么也擦不干突然决堤的泪水。

多久没这样痛痛快快哭过了？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江南首富掌声明珠，暗网上令人闻风丧胆的Null，江雨彤向来对什么都不屑一顾。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在乎那台中控主机，在乎智能度假村的每一个系统，在乎那些可爱的小安仔……

这一刻，她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像个普通的二十岁女孩一样哭红了鼻子。

顾琳琅手足无措地看着越哭越凶的江雨彤，求助地望向祁宛央。

祁宛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把整盒纸巾推过去：“让她哭吧。”

顾琳琅只好一边轻声道歉，一边不停地递纸巾。

*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顾琳琅终于把江雨彤哄好，并目送她回去。

回到家后，顾琳琅和祁宛央便缠绵在了一起。

这一个月，顾琳琅为了赶智能度假村开放体验区的工，一周才回来一次，两人聚少离多。

被祁宛央舒舒服服地伺候一番后，顾琳琅像只餍足的猫儿般慵懒地趴在祁宛央身上，指尖缠绕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把玩，忽然轻笑出声：“还好没真跟你做死对头。祁总这心眼，比马蜂窝还多。”

祁宛央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顾琳琅泛红的耳垂：“多谢小顾总夸奖。”

顾琳琅翻了个身，仰面望着智能系统模拟出的星空天花板，眼神有些放空：“谁能想到暗网无所不能的黑客居然是一个才刚20岁的千金大小姐呢？”

那天答应祁宛央要对Null多留个心眼后，顾琳琅就接下了Null提出的“游戏”。

她花了三天时间，用未来学来的编程手法偷偷写了套防护系统，Null那家伙完全没发现端倪。

由于顾琳琅给Null的中控主机架构图故意漏掉了核心防护模块，她才能借着主机里预埋的反追踪程序，最终锁定Null的真实位置。

隆城与宏城交界处的江心花园别墅，属于江家的产业，更确切的说是江振宇专门给江雨彤准备的住所。

一开始，顾琳琅和祁宛央还以为Null是江雨彤重金聘请的顶级黑客，后来猜测可能是个专业团队。

谁能想到会是那个在外人眼里恃宠而骄的纨绔千金本人呢？

为确认这点，顾琳琅又用未来技术，神不知鬼不觉地黑进江雨彤的电脑，翻遍各种隐秘资料。

这才发现那丫头居然是个黑客天才，师从好几位暗网大佬。

似乎为了在她爸面前装成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江雨彤一直隐藏实力。而成为Null后，在暗网当“神”的快感让她越发沉迷这种双重身份。

看着顾琳琅想别的女人想得这么出神的样子，祁宛央撑起身子，语气微妙：“江家三小姐确实厉害，性格也古灵精怪，长相可爱，还挺讨人喜欢。”

顾琳琅下意识接话：“是啊，挺讨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