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长达两小时的庭审帕米尔似乎退化成了一个只会说是的机器蜂,最后一声锤子落下,狱警打开铁栏杆将他带了出来,但就在这时,观众席上的诺尔夫忽然举起手来。
“审判长大人,我有话要与犯蜂帕米尔说。”
这是一场并不公开审理的法庭,不过诺尔夫身为政府军校的教授,从前就是军部中退下来的蜂,他的要求还是有蜂会听的,于是审判长犹豫了下便挥了挥手答应了。
帕米尔背着身子,他忽然开口。
“我拒绝。”
“我拒绝与他说话。”
说完,他不等其他蜂什么动作神情,戴着镣铐的脚走得踉跄又快速,那背影慌慌张张像是一种情绪……害怕的情绪。
诺尔夫满头华发可身子却还算硬朗,听到帕米尔拒绝的话后什么也没说,但脚步已经跟上了他们回去那段路的走廊。
帕米尔走在最前,两个狱警跟在他的身后,而再后面便是诺尔夫了。
空荡荡的走廊中,诺尔夫的话异常清晰,似乎还有着回想。
他说道:“帕米尔,我们师生一场很久没见过面了,你现在连转身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帕米尔脚步忽的一顿,狱警不明所以地也停住了脚步。
“诺尔夫教授,您就当从没有过我这个学生吧。”
说完,帕米尔毫不留恋地向前走去,而诺尔夫也没有了再继续追上去的理由,他的学生太骄傲,骄傲到走了弯路、错路也决不允许自己后悔,有丁点的悔意。
法庭之外,西蒙等候在外面还没有离开,他站在台阶之下看到了神情恍惚的诺尔夫。
他几步上前搀扶住诺尔夫。
“教授,他……不愿意见你吗?”西蒙问。
诺尔夫轻轻颔首,脸色沧桑,“是我的错啊,我早该发现他的异常,那样、那样或许他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诺尔夫重重叹了两口气。
西蒙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天色已经即将昏暗,西蒙先将诺尔夫送回家后才回到了宫殿。
他身上的常服还没换成铠甲,但身体已经做出反应自动带领着他走到了芙罗拉的书房中。
芙罗拉看了眼来蜂,是西蒙,不过他的心情看样子不是太好,她刚收到了来自审判庭发来的报告,第一天的庭审相当顺利地结束了,方才她刚草草看了两眼,现在看来西蒙的心情是和帕米尔有关了。
“怎么了,帕米尔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芙罗拉问道。
西蒙像是如梦初醒般,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殿下。”
他看向芙罗拉的那瞬间想到了帕米尔说的话,如果帕米尔没有受伤的话,那现在站在这里的很有可能并不是他,而是帕米尔。
西蒙喉结滚了滚,像是下定决心般问道芙罗拉。
“殿下,您知道帕米尔与我曾经是同一所军校毕业的学生吗?”
芙罗拉有些微诧,不过既然西蒙问她了,她也回答了,“知道。”
西蒙似乎笑了下,“那殿下您知道当初在军校中其实帕米尔的成绩是比我要好一些的,也更加得老师同学的青睐。”
芙罗拉挑了挑眉,继续等着他说下去。
西蒙忽的抬起头看进芙罗拉金色的蜜瞳之中,“殿下,当初如果帕米尔没有受伤的话,那现在站在这里的骑士长很有可能就是他,不是我了。”
芙罗拉终于听明白了西蒙想要表达的意思,她起身走向西蒙。
“所以呢,如果帕米尔成为了骑士长,你只是他骑士团中的一员,或者再高一些,是副团长,你想问我会不会看上你吗?”
西蒙瞳仁颤动,没有想到芙罗拉竟然说得这样直白,他闭了闭眼皮,“殿下……”
芙罗拉打断了他,“你问的问题不错,也许会看上你,也许不会。”
西蒙恍然又睁开眼,芙罗拉的这句话像是回答但又并不是一个好的回答,听上去更像是敷衍,不过他内心还是悄悄浮起一阵涟漪。
芙罗拉笑了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蜂族骑士的第一守则是什么?告诉我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