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无奈一笑,果然瞒不住芙罗拉,他特地让军部的蜂不要将他受伤的事情汇报,但没想到是自己在她面前露了馅。
他卸下圣袍,然后单手解开颈处的纽扣,白色的衬衫敞开,露出了一处被包扎过的伤口。位置在肩处的锁骨之下,其余地方白皙如玉,唯有纱布那里渗出丝丝血迹,隐约可见下面饱满的胸肌。
“教堂中有只蜂发现了炸弹,慌张之下不小心让它提前引爆了,所幸发现得及时,只有几只蜂受了点轻伤。”德米特里解释道。
芙罗拉抬手轻轻碰了下那里,“疼不疼?”
德米特里的眸光温柔似水,伤口是被炸弹被炸开的石头碎片迸溅到的,刚被扎入的时候是疼的,但此刻在芙罗拉的指腹之下,似乎连最后一点疼痛都消失了。
德米特里摇了摇头,“殿下,不疼。”
然后他握住了芙罗拉搭在伤口处的手指并举到唇边轻轻一吻,蔚蓝色的眼眸仿佛一望无际的海洋,要将蜂溺毙其中,他平日中总是温润如水,行为说话优雅且温柔,但正是因为如此,当他真正对一只蜂展露自己的爱意时终究还是不同的。
像是捧着一块蜜糖,捧在掌心中怕碎了,含在唇中又像是怕化了,最后只能无奈叹气,将那块蜜糖小心存储,定期查看,随时让它在自己的眼前。
芙罗拉感受到了德米特里对待自己的珍重与爱意,她微微踮了下脚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德米特里的发顶。
无声的动作却也表达了芙罗拉对他的优待。
德米特里弯唇一笑,然后低下头让芙罗拉摸得更加舒服些。
夜深了,明天还有正事,芙罗拉与德米特里互换了一个湿润缠绵的吻,最后在细微的喘气中她说道:“我帮你洗澡。”
德米特里眼中流露出一丝讶异,但还不等他说话,芙罗拉又说道:“你肩膀受伤了抬不了胳膊,我帮你洗,保证沾不到水。”
好像很有道理地在关心他。
德米特里洁白的胸膛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红意,殿下似乎忘了,蜂族的蜂都身体强壮,恢复力极好,像他这样的小伤就算碰到水也无关紧要。同时,他也清楚芙罗拉还有明日的信息素安抚,所以这次或许真的只是单纯的“给他”洗澡。
不知道是奖励还是惩罚。
浴室中,浴池中是循环不断的恒温水,芙罗拉是一身轻薄贴身的丝绸睡衣,她亲自将德米特里白色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地解开,最后拉下银质拉链卸下身上最后一件蔽体衣裳。
德米特里很白,透着微粉的白,哪里都是,芙罗拉仿佛很认真地将他从上至下检查了下,确认了他身上再无其他伤口后才指了指一旁的浴池。
“进去吧。”她说。
“殿下……”德米特里的语气好像很无奈,如果芙罗拉并不是一脸认真但眼中流露出狡黠神色的话。
她没有理会德米特里的那句殿下,眼神意会他赶紧进去。
如玉的身体只有肩膀处有一处纱布裹缠着,其余地方毫无瑕疵,该昂扬的地方早就精神得不行,德米特里微微闭了眼,随后颇有些义无反顾地迈开腿跨进了浴池中。
温暖的水瞬间包裹住了他的身体,胸部以下全部进入了浴池之中,肩膀处的纱布仍旧干燥。
芙罗拉的手指拨了拨水,水面顿时泛起一圈圈涟漪。
这盆池水之中没有放置任何浴球或者新鲜花瓣,因此水下身体一览无余,甚至因为折射还微微放大了一些地方。
芙罗拉仿佛视若无睹,竟然真的拿了一块干净的毛巾,但她刚沾了水德米特里终于又是一声轻微的叹气,他抬起胳膊,微粉的皮肤下肌肉结实有力,稳稳地托住了芙罗拉的手。
“殿下,我错了。”
德米特里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惩罚,他说道:“我不该受伤的。”
他知道芙罗拉似乎很喜欢抚摸他的身体,曾经还说过他的身体很漂亮,像是一块有温度的还柔软的玉,她曾撑着他的胸膛,在最深处时居高临下地与他说过让他仔细保护自己的这具身体,不要让它受伤。
但他的身体也就是他本身,德米特里自然而然地以为殿下是在关心自己,是在让他不要受伤。
此时的德米特里因为水温和调动起来的情绪浑身泛着情潮的粉。
他嗓音沙哑,“殿下,我不会再受伤了。”
芙罗拉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也随之颤抖几下。
几秒后,德米特里托着的那只手腕上的毛巾“啪嗒”一声被扔进了浴池中,瞬间浸透湿润然后慢慢沉入水中,盖住身体,却被顶出一座小小的山丘。
芙罗拉的手腕从德米特里的掌心中抬起,她一手撑着他背后的白色瓷砖浴池,一手按住德米特里没有受伤的那只肩膀,然后凑近了他的脸侧。
浴室中湿润的蒸汽与她饱含着水汽的声音响起,她问了话:“会留疤吗?”
伤口并不算深,但德米特里还是非常谨慎地说道:“我会找最好的药膏抹到疤痕褪去。”
下一秒,芙罗拉忽然低头,她的唇贴在了德米特里受伤的伤口旁,那只莹润坚硬的锁骨上,牙齿恰好能够咬住。
然后她微微用力,嫣红的唇映着他白皙的锁骨,唇中的舌上下一舔,最后留下了一个湿润粉色的咬痕。
德米特里瞳仁瞬间涣散,脖颈也随之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