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的尾巴折磨疯了。
“为什么不说话?”他惩罚性的重重咬了她一下,手掌摸上她隆起的小腹,“这里,他们有到过吗?”
季白如同缺氧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指尖扣进他的血肉里,断断续续地说:“涅塞斯老师,我……我如果喜欢他们,就不会从他们身边逃走来找你。”
涅塞斯笑了,用温柔的吻奖励她。
“乖孩子,知道遇见问题要来找老师。”
蚌壳似乎是遇到了一股激烈的暗流,在水流中被冲撞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坠下去一般。
这股暗流微微停一下就会变得比上一次还要汹涌,季白好几次都要怀疑这蚌壳是否还能承受得住暗流的凶猛攻击。
暗流逐渐平息,水流又变得平缓,她趴在蚌壳上气喘吁吁,累到连手都抬不起来。
涅塞斯跪坐在她腿边,轻抚着她的伤口,漂亮的脸蛋越发潋滟惑人。
“都肿了。”
季白轻轻颤了下,说:“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涅塞斯垂眸盯着伤口说,“红得很厉害。”
他的手指还在抚摸着,这种酥麻又疼痛的陌生感觉让季白的身子颤得更厉害,她想要摆脱他的手指,可他的另一只手却扶着她的腰,尾巴也紧紧缠住她的双腿,让她无从躲避。
他俯身低了下去,炙热的呼吸落在伤口上,带来阵阵潮热。
“我帮小白舔舔,动物之间受伤了,都会帮同伴舔舐伤口。”
不容季白拒绝,他的舌头已经贴了上去。
季白闭上眼,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待一切结束时,季白已经累到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双腿被他的鱼尾缠的太久,哪怕现在他的尾巴放开了她,她也仍有一种被鱼尾缠住的错觉。
“乖。”涅塞斯从后拥住了她,“睡一觉,睡一觉我们就到了。”
季白本是不想睡的,可在他温柔的声音下竟诡异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座陌生的漂亮宫殿,晶莹剔透,华贵异常,像是电影里海神的水晶宫。
她偏过头对上涅塞斯如大海般温柔的蓝眼睛,轻声问:“这是哪儿?”
她暂时应该不会死了。
涅塞斯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是我们的家。”
季白眨了眨眼,装作一脸懵懂诧异的样子环顾着四周,最后抓着他的衣摆忐忑不安地问:“涅塞斯老师,您……您到底是什么人?”
“涅塞斯菲勒德。”涅塞斯低下头吻她的额头,“人类称我为海神。”
季白怔怔地看着他,一幅惊讶到傻了的状态。
“很惊讶?不喜欢大海吗?”他的鱼尾巴又卷了上来,漂亮的闪烁着七彩光华的鱼鳍轻轻拍打着她的脚腕,像是某种挑逗与勾引。
可他脸上的神色又很正经,温柔亲和,眼神清透,与他缠上来的充满欲望的鱼尾完全不同。
“很惊讶。”季白说,“没想到……没想到涅塞斯老师也是一位神明,怪不得……怪不得您一点也不怕光明神与黑暗神。”
“涅塞斯老师,您……您这么厉害,还愿意教我吗?”季白抱着他的胳膊问。
“你想学什么?”
季白笑着扑到他的怀里,黏黏糊糊地说:“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涅塞斯老师教我,我想和涅塞斯老师像从前那样相处。”
季白已经确定从涅塞斯这儿八成是得不到什么传承了,他或许会愿意教她一点看似厉害的魔法,但绝不会教给她真正能威胁到神明的东西。
她想起上一次临死前涅塞斯带她去的禁地,虽然她当时死在那儿了,但她总觉得涅塞斯没有撒谎,在那片珊瑚丛里就藏着属于海神的力量。
“好。”涅塞斯放在她后背的手轻轻抚着,“做你一个人的专属老师,想学什么都教你。”
他说着,又想要低头吻她,可低下的头却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了皱。
季白察觉出他情绪不对,心中激灵一下,以为这家伙是又谋划着要杀她,战战兢兢地问:“涅塞斯老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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