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气的主人。
深渊的光线并不明亮,但也绝不昏暗,天际被染得血红,好似永远身处在血色的残阳中。
赫瑞特牵着他朝那座华贵而又漂亮的城堡走去,城堡整体的色调是黑暗的,但搭配着血色蔷薇时,又增添了一股迷人的危险,让人忍不住想走进它一探究竟。
赫瑞特指着对岸漫山遍野的彼岸花,挑眉问道:“地狱的彼岸花是不是比什么鸢尾花漂亮多了?”
“那花生得寡淡无味,一点香气也没,哪比得上浓艳芬芳的彼岸花。”赫瑞特话落动了动手指,一株开得浓艳的彼岸花脱离了花海朝他们飞奔而来,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赫瑞特如同绅士般伸手握住花枝献给季白,墨绿的眼睛好似最迷人昂贵的绿宝石,“彼岸花的花香会勾起人类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季白低头轻嗅了一下,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气窜入鼻尖,带来一种神奇的奇妙感受,整个人的灵魂都好似从身体中飘了出来,带给她一种极乐的享受。
“怎么样?”赫瑞特的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她,“喜欢吗?”
季白回过神看向赫瑞特,轻轻点了点头:“喜欢。”
她的目光落在彼岸花上,眼中闪过一缕淡淡的怀疑。
花的味道很好闻,甚至好闻到让人上瘾的程度,只是这么短短的一会功夫,她竟然想再闻一遍。
赫瑞特抬手将彼岸花插在她的发间,俯下身子拥住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那双盯着她的绿眸好似在发光一样。
“喜欢,我就每天都采一株送给你慢慢闻。”
彼岸花浓郁的花香如雾气般将他们包裹环绕,呼吸间全是它的味道,闻得季白头脑发晕,眼中再没了其他,只剩眼前的人。
“好。”季白轻声应了一句,鼻尖又传来蛊惑人心的香味,好似是从赫瑞特的身上传来的。
她如同发现宝藏的寻宝人一般,整个人贴了上去,肌肤带来一种迫切的强烈的渴求,让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
赫瑞特喘息着拥着她,下一瞬,两人就滚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深渊里是没有日夜交替的,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唯有那头三头犬已回来又出去,出去又回来了上百次,花圃里的坑挖了又埋,埋了又挖,反反复复几十次。
赫瑞特不在的时候,三头犬一般两三天才会埋一次。
浓郁的彼岸花香遍布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地板上散落着如鲜血般的彼岸花与凌乱的衣衫。
“宝贝的水,好甜。”
滚烫的手掌抚上她潮热的脸颊,脸颊红得像是地上的彼岸花,瞳孔因强烈的刺激而失焦与涣散。
赫瑞特喘息着盯着她,这张魅惑的脸上充斥着潋滟的水光,尤其是嘴角与鼻尖还残留着淡淡的白液。
“很喜欢对不对?”赫瑞特低下头吻她,“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你的喜好。”
他抱起她下了床随后轻轻放下她,从后扶住她的腰,把她的手搭在映照着夕阳的玻璃上。
“宝贝,扶好。”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你瞧,外面的花是不是很漂亮。”
季白的脑子被花香熏得昏昏沉沉,意识好似沉入了水底,只残留着属于身体的本能反应。
她想要逃出去,可意识又被无数花枝拖拽了回去,藤蔓嵌入她的骨血,勒得她发疼发麻,可又因毒素的介入她又从这疼痛中获取了难以抗拒的快乐。
她止不住地粗喘着最终一道蛊惑而又诱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声音好似化为了实质性的存在包裹着她的意识将她又拉了上来。
“宝贝还想要吗,真是一只贪嘴的小猫。”
“我也很想满足你,可是宝贝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
失焦的眼神再次得以聚拢,眼中映照着天边火红的残阳,那抹残阳与她刚来时一般无二,好似时间只过去了短短一会。
一双滚烫的手掌抚上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朝后掰去,潮热的吻落在她的脸庞。
“在想什么?”
季白蹭了蹭他的手掌,轻声说:“我一直以为地狱是永无天日的黑暗,没想到它也有这么美的夕阳。”
赫瑞特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面对面地亲吻她,嘴边是无比动人的情话。
“从前是黑暗,你来了,就亮了。”
难怪人类总是无法拒绝恶魔的诱惑,靠近它们靠近了坠落,也靠近走向死亡的极致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