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当时竟也同意我们的计划,不对,就算是查奥斯也无法做到送季白的灵魂离开这儿。”
在诸神的时代就有神明试图脱离这个世界前往别的世界看看,然而无论是多么厉害的神明,在试图穿过屏障的一瞬间都会即刻烟消云散,连片灰也不曾留下。
泊里的眼神立时锐利地看向涅塞斯,“你是如何知晓有世外之人?涅塞斯,你编出这种谎话来骗吾,又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看见了。”
泊里*立即就要张口质问却被他的下一句话堵了回去。
“你忘了我的能力吗?”
每位神明都有其所长,如光明神擅长战斗治愈,如黑暗神擅长隐匿蛊惑,如海神的预言与智慧。
他的眼睛可以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耳朵可以听见他们听不见的东西。
在神明璀璨的时代时常有神明去找他预言,无论是多么离谱的结局,最终都一一兑现了。
有神说,涅塞斯的眼睛可以看透世间万物的过去与未来,因为看的太多所以世间诸事都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他总是笑吟吟地旁观着众神的崛起与陨落,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的人,但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神竟会那般执拗地爱上……自然之神。
“你真的看见了?”泊里艰难地发问。
错失季白一世的痛苦已让他生不如死,他无法想象他要如何在一个没有季白的世界继续存活下去。
不,他不能失去她。
无论如何他也要留下她,泊里无比清晰地看见了那颗自私的充满情欲的心,可他不想再抵抗了。
涅塞斯微笑。
“我有撒谎的必要吗?”
“你需要我做什么?”
季白低估了神明的体力,也低估了赫瑞特如狗见了肉骨头一般不知疲倦的兴趣。
偏偏这又是神明的世界,她连用腰酸腿疼做借口逃避都不行,他的神力会润泽着她的身体,神力运转一圈别说腰酸腿疼了,她甚至能再下去跑上十圈。
她也曾试过拒绝,说做得太多不想做了,可那无处不在的彼岸花又控制着她的情潮让她不受控制地贴向赫瑞特,不知疲倦地索求着,简直像是被鬼迷了窍。
“宝贝。”
季白难得抓住机会走出房门,她站在城堡的露台上透透气,掌心下的石栏还未焐热,一双手又从后抱了上来,不老实地抚摸着。
季白顿时虎躯一震,好似小猫听见虎叫一般。
“我……”季白不安地扭了扭,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沙哑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紧接着耳垂就传来湿润的触感。
“扭得这么厉害,宝贝是在邀请我吗?”
季白顿时涨红了脸。
不是羞得,是气得。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吃不饱的狗吗?怎么能有人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就算再喜欢的事天天做,不停地做也会厌烦的吧?!
就算他是神明,身体好,可泊里和涅塞斯也没像他这样啊。
“不是!”季白字正腔圆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生怕赫瑞特不能感受到她强烈的拒绝,又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围栏上来一次。
这样的事,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我不想要,也没有在邀请你。”
“不想啊……”赫瑞特吐出她的耳垂,放在腰间的手也老实了,看似是接受了她的拒绝,实则若有若无的吐息一直落在她的耳廓,微弱的气流带来阵阵痒意勾得人心酥酥麻麻的。
这是他惯用的招式,遭到拒绝后不会强来,但会若有若无的勾引她,让她受不了攀着他的腰求着他,他又会故意摆起架子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说,可是宝贝刚刚说不要了,我不想要宝贝讨厌我之类的话,直至她说够情话,他才会按着她开始,一开始就没完了。
“宝贝真的不想吗,可是我好想宝贝,小赫瑞特也好想宝贝。”
季白对这套流程已是烂熟于心了,鼻尖又传来浓郁的花香撩拨着她的情欲,她重重咬了下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毫无作用。
意识再一次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浓郁的花香化作看不见的枝蔓将她的灵魂包裹禁锢。
开得正盛的花朵轻抚着她的肌肤,勾起身体最本能的欲念。
又再一次被控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