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人。
白念安岔开视线:“好好听校长致辞吧。”
“嗯嗯!”
司北光是回答还不够,还重重的点了点头,差点给白念安脑门子磕上去。
摄像机现在全面集中在滔滔不绝的校长身上,而他们站在队列的犄角旮旯,白念安虚了虚眼睛,露出一脸凶相:“刚刚那事儿,咱俩没完。”
司北比白念安高出一个头,朝下看时白念安又怒瞪了他一眼。
“好的,没完。”他诚恳的应答。
?
白念安很难以置信,这蠢狗是在挑衅他吗?
授徽仪式结束后,考虑到白念安才受过伤,带领新生参观首顿的职责就落在了其他人身上,他这才抽出时间在更衣间才处理完鼻腔残留的血迹。
白念安左右反复确认了遍自己的鼻梁骨没歪,他这才松缓了口气。
更衣室空无一人,门外被礼貌的叩响三声:“白念安,有人要找你。”
门被拉开后,白念安看见了一张笑得顽劣的脸,个高儿,好好的首顿制服在他身上穿的流里流气的。
白念安上下审视了番那人,带着嫌弃的口吻:“靳昭成,你要再这么穿校服,我就把你买a评级的事情捅到你爸妈面前去。”
“是是是,班长大人。”靳昭成把身后一脸窘迫的司北推到了白念安跟前,笑嘻嘻的拍了把司北的肩膀:“兄弟加油,让白念安吃瘪的,你还是第一人。”
“滚。”白念安压低声踹了脚靳昭成。
咔哒——门锁落下,更衣室得以片刻的宁静,以至于与他相近的呼吸声也变得嘈杂了起来,极其贪婪的,靠近白念安的脖颈后侧,嗅到了他的气息。
“你闻我?”
他警觉的捂住后脖颈,转过头怒瞪着司北:“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恶心。
白念安还是没说出口,万一这人是什么大嘴巴,出去污蔑他的名声就实在不值当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一个底层一白二净的穷人,难不成还能在首顿翻出一片天来?
“你让我丢脸丢成那样了,我还没找你事情,你反倒找上我来了?”白念安坐在更衣室上的椅子,高翘着二郎腿,眼神丝毫不避讳的上下打量过司北。
司北手上紧紧捏着一包碘伏棉签,他还是结巴:“我、我、想给你这个。”
“就这样?”白念安单挑一边眉,扫视过那袋廉价的碘伏棉签,外包装还皱巴巴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翘着的那只腿轻轻晃动了两下,白念安沉下脸:“给、我、道、歉。”
司北并没有白念安想象中的硬骨头,立马弯下腰朝着他鞠了一躬。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都是我的错。”
哈?居然这么听话?
白念安嗤笑了声,清秀白净的脸庞一点一点展露出顽劣的姿态,他轻飘飘的开口又道:“那这样,你跪下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少年呆愣了一瞬,看了眼白念安的脸又迅速的躲避开视线。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不愿意做吗?那算了,我也不接受你这种人这种程度的道歉。”
白念安起身就走,才迈出一步,身后传来了细微的衣物窸窣的声音。
“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