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安被这种语气都恶心的想吐了,今天能被司北击溃的一败涂地,无非是他没有抓住司北的小辫子,相当于对方开着极速悬浮磁列车从白念安的小绿皮火车身上来回碾压,而白念安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辆死悬浮磁列车又发来了讯息。
199xxxx2573:回复我。
199xxxx2573:快一点。
像是忽然想起来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威胁者”一样,没隔几秒,又发来了一长串。
199xxxx2573:倒计时:三分钟
199xxxx2573:我想想啊,标题叫什么呢?ares财团主理人一夜春宵,不雅视频爆爆爆!
白念安莫名其妙笑了出来,他真的想把司北送到精神病院,检查检查是不是脑子哪块没发育完全出了问题?
三分钟都快结束了,他回复。
:快点去死。
一颗石子高抛入了湖底,泛起层层涟漪,却一点水花也没有溅出来。
司北没有回复那条消息,他熄了屏幕,平躺在录音室里的一张吊床上。
很奇怪吧,宽敞闭塞的录音室被隔音棉包裹着,专业的制作音乐设备后吊着张大大的、可以包裹的司北整个人的吊床。
他喜欢轻飘飘的、失重的梦境,哪怕睡一半因为乱动掉下来也没关系。
录音室的门被推开,大汗淋漓的男人穿着粗气,他瞪着司北:“你是不是又闹着玩呢?”
“你要结婚!?”
“怎么这么大夜跑过来,早知道我就先斩后奏了。”
松散的红发被司北一手撩拨了上去,眉骨上的恶魔钉闪动着细小的光泽,这是他才打不久的钉子,因为钉子的尺寸不合适老是反复发炎。
他“嘶”了声儿:“给我拿个冰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要结婚是几个意思?”
苏承西压根就没有扯到“结婚会影响事业”诸如此类的话,司北这种业内奇葩几十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个。
粉丝的唯一要求就是:活着,别违法乱纪。
“你能不能别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跑祸害人?”
司北叼了根万宝路红,爆珠在唇齿间碾碎,空气中弥漫着股柑橙香气,他吐出口白雾慢悠悠的道:“一时兴起又如何,人生不就是很多个一时兴起组成的嘛。”
“你太任性了,司北,你根本不懂婚姻是多沉重的东西。”
苏承西这话说的很客观,司北的一时兴起在他们协作一起闯华语乐坛的这几年里他见识太多。
一时兴起在演唱会开始之前跑去纹身,纹到一半呲牙咧嘴的冒着血珠跑来唱歌。
一时兴起一口气在脸上打了九颗钉子,最后脸肿的和猪头一样走大街上都没人认识,还因为发炎愈合不了最后全部卸了下来,只保留了舌钉。
一时兴起在一天之内跳伞六次,跳到呕吐,最后还要故作轻松的说一句“怎么没死成呢”这样的话。
一时兴起的在许多个夜里订好机票,然后第二天当苏承西叫他起床时,司北已经在世界的另外一个角落的海上迎着即将到来的飓风冲浪了。
现在又告诉他要一时兴起的跑去结婚?
苏承西叹了口气,娴熟的从小冰箱拿出袋冰袋抛了过去。
“结婚对象是谁?”
司北兴奋时眼眸的颜色总会变得更浅,他直勾勾的盯着苏承西。
“我的初恋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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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愚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