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卡上的字迹是宁岩刻意模仿他的,几乎看不出什么区别。
“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白念安看着那及其官方的八个字,他轻轻哼笑了声儿。
快到东山墅了,宁岩冷不丁的问:“您今晚不回去要不要告诉司北先生一声呢?”
“不用。”
“我没有这个义务。”
白念安掀起眼皮,很不耐烦的透过后视镜对视上宁岩的眼。
“你最近做事情真的很没效率。”
宁岩知道白念安说的是昨晚他去买醒酒药迟迟未归的事情。
“抱歉,白总。”
宁岩踌躇了会,在这个尖锐的节骨眼上忽然开口:“白总,我想申请请三天假。”
“我已经很久没去医院探望过我女儿了……”
宁岩妻子意外亡故,女儿从出生时就有先天性罕见病,因icu的仪器费用高昂,他这才从部队上退下来成为了白念安的生活助理。
报酬不菲,但是私人的时间却很少。
白念安爽快的答应了,虽然宁岩这两天让他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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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停靠在这座令几乎所有人心生向往的东山墅,而别墅中心由苗兼主设计的名墅,在三十年前前被一位商界一跃而起的新星买下,那位神秘的华人女性在丈夫与情妇离家出走后,正式的从幕后走到大众视野里。
诸多揣测在白念安七岁那一年如潮水一般涌向他的母亲。
包括着那些具有恶意的,例如:情杀夺财。
那个男人“出轨成性”被拟定为“风流倜傥”。
“狼狈出走”被美传为“为爱奔赴自由”。
一去再无踪迹,再不回首,反倒还成了白祥君情杀毁尸灭迹。
白念安记忆很深刻。
当白祥君听见这类传闻只是嗤之以鼻的笑一笑,无奈的说道:“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出现一名杰出女性,就会出现数不清的污名化帽子扣上来。”
这样具有恶意的传闻仅仅只维持了一个周,随后那些传媒公司在业界销声匿迹。
等白念安到达时,家庭聚餐才刚刚开始,人数寥寥无几,坐在餐桌正中央的是白祥君,以此从左排开第一个是白念安的大哥——白迟。
对,就叫白迟。
这是他们那个煞笔爹随口一想登记在户口本上的名字。
“念安!”
白迟许久未见到他,面露惊诧之色,他把白念安拖到自己跟前的座位按下:“你怎么又瘦了,快快快让哥看看。”
白迟逮着白念安一会抓一下肩膀,一会又捏了捏他的手腕骨。
“你现在身体还好吗?感觉你少说比上次见面瘦了五六斤。”
“可能是最近比较忙吧。”白念安眯起眼笑,他将带来的礼物推送到白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