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安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小白的头:“你主人呢?”
“汪呜。”
听不懂。
可能真的是被司北影响了吧,他居然在尝试和一只狗进行沟通。
没有便利贴,也没有威胁的短信,就只是做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白念安呆呆地站定在桌旁。
是给他做的吗?
吃了这碗粥会不会显得他很自恋?
白念安很少正常吃早餐,大多都是喝一杯冰摩卡用来醒神,他搅合了几下,有些为自己的犹豫感到可笑。
司北只是来折磨他的,谁会为了折磨一个人给他做早餐呢?
“怎么不坐下吃?”
冷不丁的,司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念安猝不及防的被按在了椅子上,那只纹着大片荆棘藤的手贴在了碗边,和仿佛这样的日子重复了一万遍一样自然。
“还是温的,快吃吧。”
“我刚刚去健身房了,下午有个音乐杂志要拍。”司北另一只手提着零食,拉开冰箱,各个颜色的包装袋和给冰箱里上了色一般,极其扎眼的融入了进去。
关了冰箱后,他转头又笑着道:“我从健身房回来路上遇见一个老头儿,非得碰瓷儿,说我的车挡住他卖花了,要我赔他一个小时的损失。”
“现在这些人还真是强买强卖啊。”
白念安喝了口热粥,他厌烦的皱起眉:“以后遇到这些人可以直接联系城管的,不遏制这种风气,以后大街上连车都停不成。”
“哇,好狠毒的白念安。”
司北啧啧两声儿摇了摇头,他说:“不过我可没你这么狠心。”
一大束包装精致的白铃兰出现在白念安的面前:“所以我顺手买回来了。”
白念安真的是个很苛刻的人,司北的一句“顺手”让他浑身不爽利。
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拉开椅子后直接忽略过司北:“我不喜欢我家里的东西太多,太满。”
“等我们离婚了,你拿着分割的财产想去哪里购置房产都可以,随意发挥你廉价的同情心把那些人全部的花买回来都随你便。”
“但是在我这里,在我的家,我不允许。”白念安的神色漠然,像是真的很厌恶那一束纯白的铃兰一样。
司北愣了愣,没说话。
等白念安转过身时,人已经不见了,只留那一束花丢在了垃圾桶里,随后玄关处的门被大力打开又关闭,司北走了。
他不懂司北为什么要发脾气,白念安只是很讨厌顺手的东西而已。
搞得他很想要,搞得他非得要,搞得司北只是送他一束花就和恩赐一样。
他也不是很想要这么一束花。
讨厌司北的理由真的数都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