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安还没来得及离远些,司北挽过他的腰直接拖了回去,另一只腿还跨过去压在白念安的大腿上,几乎是把他圈死了。
司北吻了下白念安的耳尖:“狗狗在黏着你呢。”
“咦,恶心。”
白念安的耳尖很敏感,他瑟缩的动作被司北捕捉到。
“想试试吗?”司北的声音沉沉,撩拨过他耳边的发丝,像条冰凉的小蛇在白念安身上游离,他不得不承认这种诱惑性让自己偶尔会丧失理智。
“试试你最喜欢的阿。”
这人说话倒是轻巧,还给他卖起关子来了,白念安转过头,道:“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说清楚了,再多一句废话,今晚你睡沙发。”
司北伸出舌尖,之前的小蛇舌钉被摘取了,只留下一些浅淡的痕迹,他做出很无辜的表情:“只是想让你帮我穿个舌钉而已,凶死了……”
“你打了这么多钉子,自己不会吗?”
白念安眉一挑,合理的质疑司北是在色诱他,谁没事伸个舌头出来,眼巴巴的看着人。
太心机了,需要给点教训。
白念安看了眼时间,又道:“你先告诉我怎么弄?”
司北眼睛一亮,腰身立马挺起来了,这事儿也怪他,一个人蹲在游乐场里太无聊,没事儿就开始玩钉子,玩脱了,等到家后穿孔处都愈合的差不多了。
他哼着歌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刮工具,白念安静静的看着。
看着司北从卧室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盒火彩出色的舌钉钻,又从靠近门口的那个储物柜里拿出用于打孔的工具,最后又蹲下身在衣柜最下层的小柜子里找出来了几包消杀用具和手套。
房间里换了新的彩色挂画,窗帘旁摆放着两台蒙着尘布的吉他,用于临时办公的小书桌很凌乱,在那本记满了时间行程的黑皮册旁摆放着司北的乐谱和歌词本,外面那只傲慢的波斯猫偶尔发出的娇嗔,都在提醒着白念安——
他的生活正在司北一点一点的填满,在每个他不曾注意的角落。
很奇怪,白念安居然习以为常。
就好像在很久之前他们就应该这样了一样。
白念安将身上累赘的衣物脱掉,只留件白色内衬,他倚靠在床头,看着司北在一旁和小孩子一样挑选新钉子。
他眼神飘了过去:“左下第三排第二颗不错。”
白念安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像是给予建议,司北知道,这是在下达命令。
“我就不,我就喜欢花里花哨一点的。”司北选了最角落的一颗亮眼的猫眼钉。
“噗嗤——”
白念安突如其来的发笑让司北有些琢磨不透。
带好手套后,白念安坐在床边,他掂量了下那支穿孔针,在床头灯的映照下泛着圈银光,他当然没有给人穿过孔,司北还郑重其事的给白念安翻出了好几个穿孔视频作讲解。
“跪下吧,速战速决。”白念安拉了下手腕骨处的手套口,垂下眼,嘴边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司北规规矩矩的跪在他的面前,仰着头,伸出了一小节舌尖,由于绷直着太过紧张,竟还在颤抖。
白念安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自下而上的流连去。
喉结。
下颌。
鼻尖。
眼睛。
再回到舌尖。
他有些不满,不曾参与司北过去的六年,穿过的每一个孔,戴上的每一枚钉子,似乎都与白念安无关。
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脑子里在想着谁呢?
感到痛苦的时候表情又被谁看见了呢?
好烦躁。
辅助钳夹上了司北的舌尖,力气很大,朝外拖拽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