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要给我分享。”白念安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司北的话,那人有些懵。
他转头按下了电梯:“愣着干嘛,上来。”
电梯是一梯一户式,白念安刷了卡,短暂的十多秒后停在了十七层,司北一头雾水。
他问:“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白念安停在了一扇门前,他转过身,弯起唇道:“现在你可以打开你的家门了。”
一串钥匙亮在了司北面前,清脆声响和砸在了他的心上一样,有些磕磕绊绊的问:“什么?”
“我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再也不用住在那种破地方了。”
想过去过夜都有些不方便。
这句话白念安没有说出口。
“谢谢你。”
他被猝不及防的拥入了怀中,那颗紧贴着他单薄胸膛前的心正在狂跳,很显然司北并不清楚之后自己进去会面对什么。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白念安只是花了点小钱准备了一个关住司北的牢笼,摆放的微型摄像头以及被布置好了的,他给司北打造的“地下室”。
那间暗房挤不进一丝光,关进去三天一定会乖乖听话。
接下来的每一天白念安都会打开门,给拴上狗链子的司北一口一口喂饭和训诫,直到他说出自己的错处在哪里。
一切一切,他都预想好了的。
盈满了泪水的眼闪烁着,喜极而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人的泪水,恶心又下作。
又很可爱。
白念安抬起手,擦拭过司北的眼泪:“别哭了,鼻涕虫。”
“只是送你套房子,感动个什么劲儿啊你。”
长这么大一个儿,天天缩在他怀里哭哭哭的,这算什么嘛!
“这不一样,这是我、我们的家,我和你的。”
就像是回到了六岁时被束养的阁楼间,白念安又一次的让他感受到了家的具象化。
司北猛地吸了下鼻子,止住了眼泪,又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他拿起钥匙超小声的问:“那我打开门咯?”
“开。”
咔哒——
门锁被轻而易举的扭开,和那间小仓库一点都不一样,每一次司北都要一圈一圈的绕开那笨重的门锁,然后反复拿着已经生了锈的钥匙扭好几次才能开。
这套大概220平左右的大平层,家具设施全部都是按照白念安的喜好,每一个小角落都有盏小射灯,衬得房间温馨又光亮,司北和只兴奋的猴子一样来回撺掇。
一会走到这间房:“我可以睡这里吗?”
一会又走到另一间:“我还是睡这里吧,我喜欢有飘台的房间。”
司北又打开了大冰箱:“哇,居然是三开门冰箱。”
窜来窜去,他又扭开了一扇绝对不能打开的门。
砰!
白念安把那扇即将拉开的门强制关上:“这间不可以。”
“为什么?”
司北眨巴眨巴眼:“我刚刚看里面好像有……”
好多他不认识的东西,司北不是很懂,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总之,不可以打开。”白念安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他甚至也不太懂自己。
为什么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他却收了手?
司北乖乖的松开了手,点点头:“好,我只听你的。”
白念安愣了愣,看着那张脸,那双眼倒映着绝对的忠诚与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