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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月笑的有些无奈的微微的摇了一下头：“你啊。”

云长月直接与她十指相扣在了一起：“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如今想来也没有你我之间什么事情了。”

箬月的眸子微微的闪动了一下：“是啊，不过这些事情又怎是你我能够预判和决定的呢，不过到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以为以那个人的性子，这一辈子是无人能够走进她身边的了，先如今一看，当年那个杀的鲛人族元气大伤的煞神，到是多了些人间之气。”

云长月闻言嗯了一声：“也不知那个人类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够让她变得这样的彻底。”

是的，很彻底，变化大的甚至云长月第一眼看到云初凉时，以为这人还被人给掉包了。

因为在云长月记忆中的云初凉，根本不是如今这样清冷矜贵周身散着柔和模样的。

她那为数不多的有关云初凉的记忆里，云初凉都是一副身处黑暗没有半分光明的样子。

周身时刻充斥着暴虐的杀意与戾气，而印象最为深刻的一个画面就是。

她周身染血，手中拿着的长剑不停的滴着血，脚下也是血迹斑斑，一具又一具同族尸体倒在她的脚下。

她仿若从地狱杀回来的恶鬼，周身满是血腥气，那些从剑尖滴溅在地上的血滴，分不清谁是谁的。

那一场杀戮，云长月看到有很多亲人同族死在了她的剑下。

小的时候，这个画面一度成为云长月挥之不去的噩梦。

但是随着她的长大，了解了后，这个所谓的噩梦不再是噩梦，同时，她对这件事情，心底是一片复杂。

因为对于这件事情，云长月是站在中立位置的，她没有资格去指责云初凉，同样也没有资格为那些失去的同族叫屈，她只能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欠债与还债的事情吧。

…………

云初凉带着鹿知舟去了一个鲛人比较少的地方，哪里挨着海边，周围有着不少的鲛人学着人类一般，在那沙滩不远处摆着烧烤摊。

他们买的烧烤，全部都是新鲜又鲜甜的海鲜。

鲛人一族从小吃海鲜，所以买的烧烤，比的不是谁家的海鲜产品丰富和多，而是比的是谁的味道好。

这里很有人类城市的烟火之气。

云初凉牵着鹿知舟的手，两人走在那小道之上，脚下踩着那柔软的沙烁。

云初凉的心情看起来极为的不错，而鹿知舟也是安静的在一旁跟着她走着。

“舟舟是不是很在乎我。”云初凉那带着些许愉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之中响起。

鹿知舟听见这话，她的眼底神色闪烁了一下，羽睫微颤，没有回云初凉这话。

而云初凉也不在意，而是眉目间都充斥着好心情的愉悦之色。

“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我的身前保护我。”

“怎么办舟舟，我好像越来越没法放你离开了。”

鹿知舟微顿了一下，她转过头便是对上了云初凉那一双耀眼的有些让她心尖微颤的眸子。

“你……”鹿知舟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她却有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最后只道：“开心便好。”

其实鹿知舟想要说的是，她们之间的关系迟早会结束的，但是对上那一双眸子，这些话，她又说不出口了。

鹿知舟抬手把耳边的发丝拢在了耳后，然后把脚边的一颗石子给踢开了，她微微的低着头：“你之前在鲛人族里，是不是待的很不开心。”鹿知舟轻声的说着。

无论是云初凉对待鲛人岛那令人捉摸不透的态度，还是那个云震说的那些话，都让鹿知舟的心底有了一点猜测。

云初凉之前，在鲛人岛上过的，一定不是那么的愉快吧。

云初凉听见这话，眉眼间的笑意便是瞬间就晕染开了，她开心的是鹿知舟主动问起了她的过往，这还不能够表明，鹿知舟心底其实也是极为在乎她的么。

“有那么一点吧，不过都过去了，现在与舟舟待在一起，我觉得特别的开心。”

鹿知舟微微的张了张嘴唇，最后闷声的嗯了一声，她没有说话了。

而云初凉则是停下了脚步，双眼亮亮的看着鹿知舟：“舟舟是在关心我吗？”

她的手放在了鹿知舟的脸颊上，这让鹿知舟不得不与她双眸对视着。

对上那一双眼睛，鹿知舟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好似不由她控制了。

跳的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来了一般。

而且，云初凉脸上的笑容，也有些让鹿知舟微微的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