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久言恼羞成怒要推他,反被扣住手腕,这次的吻来势汹汹,却在下秒转为温柔舔舐。萧凌恒尝到他唇间残留的药苦味,便耐心地一寸寸抚慰。
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萧凌恒抵着他的额头,任久言下意识往后躲,却被萧凌恒扣住了后颈。两人呼吸交错,近到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闭眼。”萧凌恒哄声道。
任久言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萧凌恒趁机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手掌稳稳托住他的后背。
这次的吻柔缓绵长,带着药味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更响。
直到任久言轻轻推他肩膀,萧凌恒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却还保持着鼻尖相抵的距离。
“喘不过气了”任久言低声抱怨,眼尾泛着红。
萧凌恒笑着用拇指擦过他湿润的唇角:“多练练就好了。”
任久言把脸埋进他颈窝,萧凌恒偷笑一下,紧紧搂住了男人,“我陪你练,我们——”
他压低声音,“天天练。”
第75章将军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次日晌午,沈清安匆匆赶到山庄时,额上还带着薄汗。
萧凌恒正倚在任久言身后的廊柱上,笑吟吟地看着男人往水里撒鱼食。小鲤鱼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沾湿了任久言的袖口。
两人听见脚步声,纷纷转过头看向走过来的沈清安。
“清安?”萧凌恒瞧见他这副模样,笑容敛了敛,“怎么了?这么急?”
沈清安张了张嘴,目光扫过池塘旁的任久言,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强笑道:“没就是路过,来看看你们。”
任久言放下手中的鱼食罐子,了然地看了萧凌恒一眼,随即向沈清安微微颔首:“我去书房找本书。”
说罢,他就转身回了后院。
等那抹身影消失在转角,萧凌恒低声问道:“这么严重?出什么事了?”
沈清安深吸一口气,说,“今早朝会,父皇突然下旨让老五去西域戍边三年。”
“西域??陛下怎么说的?”
“没有任何理由,也看不出喜怒,就说是例行巡边,”沈清安紧锁眉头。
“巡边?巡三年的边?”萧凌恒显然不信,随后他紧锁眉头,低下头沉吟。
少顷,他摇摇头说道:“噱头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老五自己主动请缨。”
沈清安拽住萧凌恒的袖子,压低声音道:“你不在城里的这些日子,老五私下见了父皇两次。头回是父皇召他进宫,隔了三日,他又自己递牌子求见。”
萧凌恒闻言,眉头拧成结,沿着池塘边来回踱步。片刻,他开口:“那两种可能也都成立,要么是陛下想要打磨他,但是又心疼儿子,因此第一次召见将此想法同他说了,让他回去考虑清楚,第二次他入宫便是回话的。”
“要么呢?”沈清安追问。
“要么是陛下第一次召见他是将他敲打了一番,他为了挽回圣心,第二次求见表态,主动提出要去西域戍边。”萧凌恒蹙眉分析道,“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就说明陛下还是很看好老五的,若是第二种……”
他眯起眼睛继续猜测,“可若是第二种情况,陛下为何会突然敲打他呢?那段时间都发生什么事了…”
沈清安仔细回想:“那会儿正是任大人刚出事,你被停职的时候。除此之外,朝中没听说有什么特别动静。”
萧凌恒转身站定,看向沈清安:“你是说陛下会因为久言的事罚老五?这不太……”他自己说完都觉得荒唐,摇了摇头。
“我也猜不出,”沈清安也摇头,“这听起来确实太过离谱,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或许就是有其他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你和任大人双双停职的情况下,父皇依旧是下了密旨命你们二人负责潺州丁口簿一事,这就说明父皇根本没打算真处置你们。再加上老五之前做的那些事父皇定然不会全然不知,或许任大人和你这事,正好成为了父皇不得不发作的缘由。”
萧凌恒慢慢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要真是这样,事情反而更棘手了。且不说陛下对储位的心思,老五主动请命去西域,绝不会单单为了挽回圣心,一定还会有其他目的,这就不得不防了……”
他忽然抬眸,直视沈清安:“边关三年,足够他做很多事。就算陛下现在恼他,可难保他狼子野心,万一”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这事来得太突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沈清安说,“老五的功夫底子不差,倘若他真是有心,那在西域挣个军功应该不成问题。”
“镇守西域的总帅是九关唯一女统帅何廷雨,封翊自去年北羌和谈,北境停战后也去了西边,”萧凌恒说,“封将军暂且不说,这何将军咱们素来无接触,只听闻过她曾经单枪匹马砍了南海匪首,自此一战成名,号称大褚女罗刹…”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闪过一丝锐利,“她在南疆待过,那封卿歌肯定熟悉她,得找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