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点”萧凌恒含糊地抱怨,牙齿在任久言下唇不轻不重地磨了一下。
任久言吃痛张嘴,立刻被更凶猛地侵入。
话梅不知被推到了谁的口中,甜腻的汁水顺着交缠的舌尖蔓延。
直到任久言喘不过气来推他,萧凌恒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却还意犹未尽地啄吻他泛红的唇角。
两人呼吸交错,萧凌恒的拇指蹭过任久言湿润的唇瓣:“甜吗?”
任久言耳尖通红,瞥见他衣襟微微渗出的血色,顿时清醒:“伤口裂开了…!”
萧凌恒满不在乎地舔掉唇上的水光:“那就只能劳烦久言在帮我换一遍药咯。”
“无赖。”任久言嘴里骂着,身体却自觉的回身去拿药箱。
夜色渐沉,烛火轻摇。
任久言平躺在榻上,萧凌恒侧身紧贴着他,整张脸都埋进他颈窝里,温热的鼻息一下下拂过他的锁骨。
萧凌恒的胳膊横在任久言腰间,手掌不安分地在他腰侧游移,指尖隔着单薄的衣衫轻轻摩挲。任久言被弄得有些痒,忍不住动了动,却被抱得更紧。
“别闹”任久言低声说道,却也没有真的阻拦。
萧凌恒低低地“嗯”了一声,像是答应,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指腹沿着腰线缓缓滑过,带着几分慵懒的占有欲。
屋内静谧,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任久言的手抚在萧凌恒的胳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入睡。
半晌,他忽然察觉颈间的呼吸节奏变了。
萧凌恒突然微微起身。
任久言睁开眼侧过脸,正对上那人的目光,那里面的情绪太过浓烈,让他心头一颤。
“怎么了?”任久言问。
萧凌恒的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任久言的一缕发丝,欲言又止。
须臾,萧凌恒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声音低哑:“久言…”
这声呼唤里藏着太多未尽之言,任久言静静等着,能感觉到枕边人胸膛微微的起伏。
萧凌恒的手慢慢抚上任久言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颧骨,“我…我想……”
任久言立刻明白了那人的想法,他心头一热,却又立刻冷静下来。不是因为别的,他此刻考虑的是萧凌恒的伤势。
二人都没有立刻讲话,屋内一时陷入沉默。
任久言对着萧凌恒深情的目光,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
“过两日就是端午了,”任久言轻声扯开话题,“我带你去看龙舟可好?”
“久言”萧凌恒不满地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尾音拖得又软又长,黏黏糊糊的说,“我想要你…”
任久言呼吸一滞,连忙按住他作乱的手:“别闹等…等你伤好了”
他顿了顿,耳尖泛红,“…你别急…”
萧凌恒像只撒娇的大猫般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发丝扫过任久言的耳朵,声音闷闷地传来:“不碍事的…真的,我有分寸。”
温热的鼻息透过单薄的衣衫,烫得任久言心头一颤。
任久言垂眸看着胸前的脑袋,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对方后颈,触到微微凸起的骨节。
任久言何尝不明白?二人这么长时间以来萧凌恒一直在忍耐着欲望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对情事的理解实在暴力得可怜,他并不懂床笫之欢的“欢”到底欢在哪里,他以为所谓的“欢好”不过就是让对方发泄出来罢了。
“那…”任久言耳根发烫,声音越来越小,“那你老实躺着别动我”
他咬了咬下唇,“我我帮你”
说完这句话,他整张脸都红透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虽然心里已有主意,但真要付诸行动时,还是羞得不行。
“你帮我?”萧凌恒猛地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帮我??”
任久言别过脸去,耳尖红得滴血:“就用嘴巴”声音细若蚊呐,几乎要融进呼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