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言语不少,但这两个字最多,乔落按住翻盖关上手机。
她望着天花板,刻意无视的记忆张牙舞爪地撕扯着神经。
有时。
她还是忍不住去期许着薄弱的希望,去虚假的概括着这就是噩梦一场。
如果是这样。
那该多好-
距离除夕还有一天。
也是那群小青年和陈川他们约架的第二天,徐美好打电话问了一下。
那群人sb还真没开玩笑,真去喊了一群人聚集在溜冰场。
她发愁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可不好办了。
这群人属于难缠的那类,跟狗皮膏药一样。
“领头的你认识不?”徐美好对那头的人说,声音依旧清清温温,“没多大个事儿,论起来他们进学校没闹出事是对他们好。但凡闹出来,那不得去局子蹲着过除夕啊。”
她轻叹口气:“也是点背,哪想到又碰上了。”
“小虎?”
徐美好想了一下,“大虎的弟弟?”
手机那头的女孩打个哈欠,声音含着浓重的睡意:“嗯,是他。你还记得不?三年前追你追你特紧的那个,天天头发抹油抹的跟个落水鬼似的。最后堵你上班路上,被你家那仨弟弟套麻袋教训了一顿。说起来,这仨打小都赖,现在还能扯上关系,也是缘分。”
“缘分个鬼,能放一块比不?”
徐美好没想到这事儿这么麻烦,在心里念了一句冤家路窄。
那头哈哈大笑,“安拉,我先找人说道说道把年过了。那个大虎现在在西关里头开了个修车店,也算是回到正途,估摸着不会让他弟弟这么抽下去。”
徐美好笑了笑,“谢了。”
“客气啊!”
电话挂断,她发了会呆,才继续学习美甲,光给人办卡不太行。
美甲如今在小县城店不多,算一门手艺。
毕竟技多不压身。
玻璃柜台后,乔落听了个全程,眼皮动了动,往后院的厨房飘。
陈川在厨房,菜板上剁饺子馅声砰砰不断。
仔细听,还能发现前面人家也在剁饺子馅,一个节奏。
明天就除夕了。
这将是在北方过的第一个春节。
乔落刚垂下眸,徐美好搬着椅子过来了。她趴在桌子上,朝她笑得灿烂。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乔落,”徐美好见她看过来,“我帮你涂个指甲吧?当给姐练练手。”她双手合十,做祈祷状,“拜托了。”
乔落抿紧唇,手慢慢从袖子里伸出去。
徐美好马上去搬工具,乔落看她认真的模样,余光扫见陈川的影子。
“美好姐,”她淡声说,“多找几人练练效果会更好。”
徐美好仰头,正巧赵明让、何必言两人一人提了一个袋子进来。
她微微一笑,“来了啊,真是巧。”
这奇怪了。
赵明让和何必言对视一眼,前者跨进门的脚还没落下就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