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他解疑,他求之不得。他也好奇为什么pharacist会把科研组的任务交给自己。
费奥多尔看着诸伏景光将花枝连根掘出,放在地上,然后铲子向更深处,挖出更湿润的泥土。
阳光照射在根部残留着土壤的各类植株上,一派残败的景象。如果再将这些东西重新种下去的话,应该有大部分还能活着吧。
这位苏格兰,是一个有些心慈手软的人呢。估计是听多了那位松下先生的爱妻语录导致的仁慈之心。
如果问他这么做的原因的话应该能得到不错的谎言回答,不过费奥多尔没什么兴趣问。
那些爱妻语录,也算是一旁依旧躺着的松下先生为数不多的真心话呢。
费奥多尔瞥了一眼松下彦后收回视线,嘴角勾着笑道:“那本日记就只是一本普通的日记,不过在那本日记的封皮中,暗含了一块小小的芯片。”
听闻此话,诸伏景光的动作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一双上挑的蓝色猫眼中瞬间划过一丝凌厉的寒光。
芯片?
能让科研组的那些人想要得到的芯片,能让琴酒让他先放下手头工作也要让他来横滨的芯片,里面会记录着什么?
诸伏景光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思绪,如果这份芯片对于组织非常重要的话,那么如果他能将芯片复制一份递交给公安,那么……
还没的那个诸伏景光思考完,他又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身为卧底的直觉让他突然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危机感!
——为什么费奥多尔要告诉自己这些东西?
pharacist发来的任务邮件内容语焉不详,琴酒的态度也很模糊。
……这件任务的真正目的原本就不是他该知道的!
诸伏景光的双眼突然睁大,随着紧张的心理,全身的血液也快速流动起来,他已经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扑通、扑通……
可费奥多尔好似没察觉到诸伏景光突然紧张的身体一样,继续道:“从pharacist女士与我沟通的情况来看,这枚芯片对你们组织应该非常重要,该如何形容呢?”
费奥多尔摸了摸下巴,笑着吐出了一句话。
“这应该是你们组织的‘那位先生’梦寐以求的东西吧。”
诸伏景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都已经停止了。
那位先生!
组织用这个称呼来代指的人,只有那位从来没在任何成员面前露过面的boss!
他手中的铲子撞击到泥土里,突然磕碰到了一个很硬的金属盒装物,与铲子相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声音打断了身后还打算说些什么的费奥多尔的注意力,他果断站起身来,走到了诸伏景光身边站立。
诸伏景光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凛冽的寒冷气息,这气息仿佛来自遥远的雪原,让人胆寒。
身旁带来这股气息的人含笑道:“哦呀,看来我们找到目标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去与那位pharacist女士见面了。”
诸伏景光眼眸微睁大,道:“什么?”
费奥多尔无所谓道:“那位pharacist女士,其实也来了横滨呢,比你还早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