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的院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若是从前,听到能和师尊一起单独行动,她肯定会高兴得原底蹦起。
可当她稍微想再靠近他一点时,昨夜的回忆便像一盆冷水一般从头浇灌下来,将她心底的火苗彻底浇灭。
少女轻咬下唇,正纠结要不要答应师尊时,衣服好像被什么东西向后扯了一下,像是在阻止她靠近。
她下意识往袖子里看一眼。
下一瞬,她迷茫的双眼立即变得坚定无比:
“不!可是弟子更想同师兄一起下山找人。”
***
师兄妹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下山,一路无话。
杜琮本来话就少,他们俩待在一块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明鸢一个人在自说自话,现在明鸢也不说话了,便彻底沉默下来,山间步道上只能听见落叶的沙沙声。
但她并不是不想说话。
而是因为她袖子里装着一只蛇,她没办法说话啊!
现在,明鸢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昨天晚上的事既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她就是莫名其妙和一只蛇定了主仆契约,而且那只讨人厌的家伙还非常黏自己。
她躲在大师兄后面扯蛇尾巴,试图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它扔出去。
丢掉,必须丢掉。这要是被师尊他们发现她养这种邪物那还得了?
她这边正在和袖子较劲,前方的杜琮却猛地停下,吓得她心一下子提至嗓子眼,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为什么?”
杜琮冷不丁地开口询问,她愣了一下,过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不留在山上。
还好还好,不是问蛇的事。
她松了口气,支支吾吾道:“我是大夫啊,那些贼人来者不善,万一伤到你怎么办。再说,师弟身上的伤还没好,到时候说不定也需要我……”
“是不是因为师尊。”他突然出声打断她。
黑面青年目光如炬,在他面前一切谎言似乎都无处遁形,明鸢被他盯得难受,同时又感觉蛇在袖子里蠕动,她怕杜琮看出端倪,只好硬着头皮承认。
“也不是因为师尊,主要就是我觉得的的。”她欲盖弥彰地加大声音,“就是觉得,咱们都长这么大了,不该像小时候一样总黏着师尊,而且我觉得你们一定会需要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虚得要命,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杜琮的眼睛,因为她清楚自己才没有她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她之所以躲出来,不过是害怕与师尊独处而已。
害怕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昨天的那副画面。
杜琮见她支吾也没再追问,而是话锋一转:“我其实怀疑师弟并非被修士绑架。”
“啊?”
杜琮招招手,给她看追踪蝶显示的信息。
明鸢凑过去,小蝴蝶便在他掌心简单演绎昨天发生的事情,桌椅板凳确实倾覆不少,但这打斗的痕迹确实很有可能不是两个人弄出来的,因为她自始至终就只看到了一个人的脚印。
“师兄的意思是,那封信是骗我们的,师弟其实是自己离开的?”这样说来,那这约也没必要赴了,妥妥的一个鸿门宴啊。
杜琮微微颔首:“墨玉最近可有什么古怪之处。”
明鸢心里咯噔一跳,心说这一遭果然还是来了。
先前师尊没问,她还以为自己就能这样糊弄过去,没想到盘问她的会是大师兄。
她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实情:“我那天应该是撞见师弟好像走火入魔了。”
袖子里的蛇又开始作乱,她没工夫想说辞,只好硬着头皮将那日的事情全部吐出,当然中间省略了许多她和墨玉这样那样的细节,只简单说明了自己当时给他治疗时他的反应。
“既然如此,那为何先前不说。”杜琮皱起眉。
明鸢早就猜到师兄会因为此事训斥自己,感觉滑跪道歉:“这……因为当时我并不确定,所以才没说。”
她这错认得爽快,杜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厉声让她下次不许再犯并且回去罚抄书。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不对劲。”
“我还捡到了一块蛇鳞。”明鸢挠挠脸,思索片刻后将那日从药王谷那里听到的事情结合她的推测告诉杜琮,“我怀疑师弟是在偷偷饲养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