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墨玉在她发愣的时候趁机揉揉她的脑袋,随后将房屋推开。
屋子里灰尘密布,诚如明鸢所说,当真没人住过。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他抬手将灯点亮,把破旧的房间照耀得一览无遗,“你就让我住这?”
“不行?”她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不喜欢你就回去啊,我又不拦着你,看你那么狼狈,该不会是在封家夺权失败被赶出来了吧。”
她说完后愣住,这对话好像有些隐约有些耳熟,他们是不是在之前也有过差不多的对话。
暧昧的梦境与现实开始逐渐重叠,在昏黄的油灯下逐渐被模糊了边界,她下意识看向墨玉,心想他下一刻会不会就像梦里那样突然朝自己亲过来呢。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墨玉猛地朝她靠近。
“没有!”明鸢立即像被踩到脚一样,猛地捂住嘴,扔下几句类似你自己清理打扫明天记得来帮我做家务云云便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房间。
她跑的那叫一个快,就连雪花都追不上她的步伐,木门在她身后被重重关上,抖落了厚厚的霜。
墨玉看她这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忍不住捂嘴大笑。
笑够之后,他拈起她不慎抖落在地的一点红梅,“看来之前给她的梦,还是有效果的嘛。”
***
或许是因为隔壁屋子里住了人的缘故,明鸢这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梦中的他似乎不再满足于亲吻,他想要做比亲吻更坏的事。他想,她便由着他,衣裙如层层叠叠地被褪去,
墨绿色的长发如海藻一般披散而下,纠缠在他们之间,挡住满屋春色。
她并非是不通人事的少女,之前当季鸢的时候也被嬷嬷要求学过不少房中术,对这种事不该陌生。
但看过和亲身体会是两回事,更何况书上的男角儿也不会做着做着就突然变成蛇,贴着她的大腿一个劲儿地往里钻。
这实在是过分到不行!
她起身洗了把脸,但还是感觉脸上有些烧红,于是又灌下一整壶冷茶。
窗外传来叮叮声,她疑惑地走出门去,才发现是墨玉在喂鸟。
“你做什么呢。”
“给你的大伯二舅表哥喂食啊。”他将谷子随意洒在地上,看鸟儿们竞相争食,“哦对,那只特别胆小的是不是你表妹,我看它比别人要小上一整圈。”
“你才是她表哥呢。”明鸢恶狠狠地瞪他两眼,一把将谷子从他手中夺过扔在地上,“谁和他们是什么亲戚,这些不过是野鸟而已。”
“我的亲人只有梨凰姐和离凤哥以及娘娘,其他的几乎没有见过。”
“那你爹娘呢。”墨玉问。他隐约记得梨凰隐约提到过,说她爹娘还给她和白樾定过娃娃亲来着,怎么在明鸢这里却从未提起过。
明鸢折花的动作微微一顿:“有什么好提的,他俩在蓬莱岛闭关,就连我也有很多年没见过了。虽说逢年过节也会寄些东西过来,但都是些平平无奇的小玩意。”
而且她也不太想和他们联系,他们自她步入金丹后就一直在催促她找个道侣好好修行,她又不敢说她喜欢上自己师尊,就只能含糊拖延着。
如今她和墨玉之间不清不楚,那更是不能说。
她将收集好的灵露放进药瓶里,一回头才发现墨玉的脸色有些古怪。
明鸢想起来自己在他识海中看到的,也隐约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起这些,于是赶紧闭嘴。
她犹豫着纠结要不要转移话题,就见他突然抬起眸子看向她。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爹娘的事?”
明鸢支支吾吾地不说话,但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识海中能看到的相对而言还是比较有限。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好奇。
且墨玉的父亲似乎还来头不小……
墨玉却猛地一拍掌:“哎呀,锅里还炖着肉呢。”
“啊?”明鸢有些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已经被他连拖带拽地奔向了厨房。
一进去后她就先被这大变样的厨房看得震惊了一下,不仅锅碗瓢盆全都换上了新的,就连屋内的环境都与过去完全不同,说是焕然一新也不为过。
在昆仑山上半妖能使用的法术有限,那这也表示着,他为这厨房,现在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