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江不知所措地看向阮玄,悄声问道:“哥,现在怎么办?”
阮玄这才回过神来,“诸位,实在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云香楼的疏忽。这样吧,今天云香楼在场的所有贵客,往后一个月在云香楼的消费,全部免了,以示阮某的歉意。”
他神色充满愧疚,语气包含真诚,加之云香楼免费玩乐一个月的承诺,再大的火气也全都消下去了。
“客气客气……”
“不怪罪……”
“多谢阮公子了,若是找不到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阮玄:“多谢各位体谅了,今日实在是扫各位贵客的兴了,各位请便。”
他挥手,老鸨连忙让人把大门打开。
人群三三两两退去,依稀还能听见有人再说“被困这会时间不亏啊……”这类的话。
阮连江一想到这个月,云香楼会损失多少银子就气得眼睛发红,“都怪这个阿伏那!”他恨恨道。
“够了,在这里骂人也无济于事。”阮玄本就心烦,旁边还站着个只会发泄情绪毫无用处的弟弟,两者加之更加烦躁了。
“去和船司的人说一声,今日的所有来往船只,都要仔细检查,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阮玄冷声说道。
若是说只是阿伏那一个人不见了,他还能往是不是阿伏那自己在外面惹事,招惹得人家上门寻仇才把他掳走的可能上面想。
可是现在,连这种书信都被拿走了,来者肯定不是冲着阿伏那去的,说不准,阿伏那还是因为阮家受了牵连。
若是这样的话,那贼人定然不会留在汀州,而是赶紧带着把柄离开。
外族人,违禁药,还有……
阮玄猛然睁大双眼。
虽然阮家一向谨慎,在信中从未提及这一掉脑袋的事。
可是耐不住,万一贼人是从晚上就一直潜伏在云香楼,说不准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而昨天晚上,几人都喝多了酒,嘴上也没个把门,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出去。
他转过身,逼问侍卫:“你老实说,那个暗柜里面,除了书信,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你想好了,说实话,我们知道得更多,你主子被找到的几率才更大!”
侍卫支支吾吾,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声音极小,“还有一瓶无魂散。”
阮玄:!!!
天要亡我啊!
这下子人证物证都被拿捏住了,要是被捅上去,整个阮家就完了。
绝对不能让人离开。
阮玄拼命回想,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对付阮家的人,会是谁。
他不用怎么排查,就想到了欧阳氏,在欧阳家有了起色之后,总是三番五次给阮家使绊子。
加上如今的巡检刺史正是欧阳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