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县令算算日子,欧阳刺史也差不多也该到水西县了。
阿伏那躺在地板上那么久,总算缓过来了,他听着卫河墨和县令的交谈,琢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抓的,但肯定的是,这伙人和阮家不对付。
他们要拿着自己去告发阮家!
阿伏那意识到这一点后,疯狂在地上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同时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眼神带着哀求看着卫河墨,希望他能给自己解开束缚。
卫河墨思索了一下,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但又怕他逃了,只是把嘴巴上缠着的布解开,其他不变,任由他被绑得像虫子一样。
“呼呼……”阿伏那终于能说话了,他喘了几口大气,“我是域外蛮族的王子,只要你们放我走,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们!阮家害你们的皇帝和我没关系,我和他们只是交易关系,你们不能动我,不然,不然蛮族人肯定会找你们大厉国的麻烦的!”
阿伏那表情外强中干,他其实也明白自己身为外族人,无视皇帝驱逐外族人的禁令,不仅留在这里,还提供毒药害皇帝,绝对逃不了一个死字。
可是耐不住求生欲强烈,他绞尽脑汁想出一套说辞,想要唬住卫河墨他们把自己放走。
可惜等他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见眼前这几人有动容的神色。
阿伏那也意识到自己不会就这么简单被放过了,脑袋颓然垂下去。
县令:“把他也关押到牢狱里吧,接下来,就是等待欧阳刺史了。”
牢狱里。
云一乐这几天不好过,她还在等着卫河墨过来询问她呢,没想到一连好几天不见人影,云一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又说不上来。
她时不时被人押到大街上画画,云一乐摸不着头脑,可是在几个壮汉的目光威胁之下只能憋屈地拿起画笔涂涂抹抹。
期间她也遇见了雀飞楼的人,云一乐大喜,正想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结果那些蠢货一点都听不懂她的暗示,还笑嘻嘻地让她放心,雀飞楼近日没什么事,她可以安心作画了。
云一乐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她很想抓着那人大喊,你没看出来我是被抓的吗?卫河墨那臭小子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
无奈衙门的人一直在周围盯梢,云一乐心知肚明他们是想用自己钓出别人。
呵,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查出来的。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云一乐过上了每天白天就在闹市中作画,晚上回牢狱蹲着的痛苦生活。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心隐藏的线人元青,早早就和自己一起在大牢里待着了。
今日云一乐正在闭眼休息,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动静,好像有什么被关进她旁边了。
隐隐约约还传来一点声音,“你们怎么敢把我抓到这里,我是蛮族的王子!不能……”
云一乐没忍住嗤笑一声,什么王子,这是哪里来的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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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阮家此时也很热闹,阮家家主收到了汀州的来信,他迫不及待打开里面的东西。
是阮玄加急送来的信件。
阮家家主没看信,而是第一时间拿出那个装着无魂散的瓶子,他打开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满意点点头,招来心腹,“这个,按照老样子,给宫里的阮嫔娘娘送进去。”
心腹接过,恭敬称是,他揣摩着家主的心思,谄媚道:“听说圣上近来身子又有些虚弱了,传召了不少太医,开了好些补身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