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各店铺掌柜带着账本前来,蒋修宁一一翻看之后,也有些惊讶,“你这些酒楼每个月只赚这些?”
每个月赚的除去成本和必要损耗,竟不到十两银子。
柳潇立刻喊道:“大人明察啊!她那酒楼日日宾客满座,怎么可能每个月只赚几两银子!”
“是,因为用的食材都是最好的,成本价格就昂贵了些。”
柳湘大喊道:“什么昂贵?就是欺骗!什么米要花百文才得一斤?又是什么肉得要几百文一斤?这不是明显造假吗!”
啪!
镇堂木一响,“肃静。”
“许明棠你对此有什么辩解的?”
“进食材的商铺就在府州,商铺不光卖给我,也卖货给别人,就是要这个价格!”
蒋修宁一思索,吩咐衙役:“去,把食材铺的掌柜传唤来。”
又过片刻,柳白余被衙役带进来。
一看到柳白余,柳湘破口大骂,“柳白余,你这个杂种!竟帮着外人!”
镇堂木又响一声,蒋修宁沉声皱眉道:“若再扰乱公堂,就拖出去打五个板子!”
柳湘立刻闭嘴。
柳白余将管理的店铺账本也交了上去,“食材是从云山镇进的,米粮皆是上品,肉食菜果也都是精品,草民带了些米粮给大人分辨。”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将一小袋米和小麦面粉给呈上,给蒋修宁看,“货商也从我这进
货,都是这个价格,并未有所欺骗。”
蒋修宁一看那些米和面粉,就知柳白余没说谎,米粒白净剔透,没有杂质,面粉也比寻常见到的精细,还散发着小麦的香气,价格昂贵确实没什么可指摘的。
而且,别人定的价格,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意买,并无错处。
更别提账本上还有售卖给其他货商记录,账目都对得上,如何判断,一目了然。
蒋修宁镇堂木一拍,“账本证据都在这里,被告并无欺骗行为,原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可是,我们将铺面给她是信任她,如今一个月店铺分给我们的不到一两银钱,而我们此前经营店铺每月都能有十余两的利润,求大人做主,解了我和许明棠之间的契书!”柳潇伏地道。
“对对!”柳湘应和。
“你说有十余两,证据呢?”
柳潇朝许明棠挑衅一笑,高声道:“当然有证据,这是原先几家店铺的账本,请大人过目。”
几本厚厚的账本呈上去,前面几个月的盈利确实如柳潇所说,每月能盈利十余两。
“大人,做生意这种事,这个月赚的少点,下个月赚的多一点都是正常的,这才两个月,上个月我的店铺挣了那么多怎么不见她们来说呢!”许明棠慢悠悠地说。
“许明棠,你不要再花言巧语了!”柳潇道。
这时,外头鸣冤鼓又敲响了。
有衙役进来禀报:“大人是柳玉姝,她要告柳氏姐妹骗她家产。
堂上众人一顿,柳潇姐妹脸色剧变。
蒋修宁看了眼许明棠,觉得事情未免也太凑巧了,“先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