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苡安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杀到了摄政王府:
“小皇叔,你踹死了我的驸马,得赔钱!”
独孤照自然是不愿意接这话茬,就开始找她的晦气,
“你身后跟的这群是什么玩意儿?怎么穿得人模狗样的登堂入室了?我摄政王府的客厅,是奴隶能进来的吗!”
昨日这些还衣不蔽体,蓬头垢面带着手镣脚镣的奴隶,今日,就穿上崭新的棉衣棉鞋,脸洗得干干净净,头发都剃光了,手镣脚镣也没了。
若不是脸上都有‘奴’字的刺青,很难把他们和奴隶联系起来。
苏苡安笑笑,
“瞧小皇叔这话说的,怕是忘记我是个女子了吧?
他们若是衣不蔽体地在我眼前晃,我也会害羞不是?
再说,我现在不用他们,也没人可用。
小皇叔若是不想让这些奴隶脏了你的眼,你就把我的玄铁营还给我?”
独孤照剜了她一眼,
“玄铁营的将士驻守边关,可不能来阙都给你当下人,你想用下人,跟本王开口就是了,要多少有多少。”
苏苡安也很爽快地下道,
“那就劳烦小皇叔拨给我十几二十个丫鬟小厮。
还有,我今日出门带了十辆马车,劳烦皇叔都给我装满了。
我的驸马,可不能白白被你踹死了,小皇叔身份高贵,不用抵命,但赔钱总是要的。”
独孤照气得不行,
“你们还没成亲呢,你找我赔什么钱?没见过你这么不害臊的,想男人想疯了吗!”
苏苡安双臂交叠抱在胸前,不愠不恼一副纨绔做派,
“昨日大家伙儿可都看到了,我和廷骁共饮一杯茶,我们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
如今,我是他的未亡人,怎么就没资格?
左右,小皇叔也不差这点东西,你给了,我就走人,你不给,我就天天带着奴隶来脏你的眼睛。”
独孤照拍桌而起,“独孤遥迦,你怎么变得如此胡搅蛮缠,臭不要脸!”
苏苡安顺势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翘,一脸玩世不恭的姿态,慢条斯理道,
“脸是什么东西?我只想为我死去的驸马讨个公道~”
独孤照知道她诚心来找茬,可是她有确实占到理了,只能恨恨地咬碎了后槽牙,
“不就是一个驸马嘛?我再给你找一个就是了!别闹了,丢人现眼得很!”
苏苡安撇嘴点头,
“嗯,小皇叔再给我找一个是必须的,模样可要在这个之上。
只是,这个驸马也不能白死,你不赔钱,我就去宗人府告状,让独孤家的长辈们评评理。”
独孤照最烦的就是那些族老,就是他们整日在上面用祖宗规矩压着他,他才没办法对小皇帝取而代之。
这事情,若闹到了宗人府,也是要他赔银子的。
现在他陪,还能少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