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君,话说,狗会咬猫的吧。”
伏黑惠一愣,三花猫也一愣。
意识到什么,三花猫快得跳下吧台,伏黑惠怀里一直盯着他流口水的玉犬不想让他跑了,挣脱小主人的手,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追着猫冲进茫茫黑夜。
“玉犬。”伏黑惠大喊。
“快点回来。”
他想跑出去,却被津岛抓住衣服,男人有些嫌弃地将他拎远一点。
“别乱跑,我可是答应了美枝小姐要看着你。”
这个双脚离地的姿势让伏黑会难受极了,他不舒服地挣扎。
“放我下来——”
啪,他摔到了地上,屁股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疼痛让他皱起眉,这不是最让人难受的,最难受的是津岛这个家伙松开手后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张纸使劲擦着手心,边擦边嫌弃地喃喃:“一股狗味。”
伏黑惠的小脸一下涨得通红,他闻了闻衣服,是昂贵的洗衣液的味道,香香的,没有他口中的狗味。
好讨人厌,这个家伙。
他攥紧拳头。
好在津岛没再说出些让人火大的话。他小心地拢了拢大衣,对着在擦杯子的酒保说:“一杯洗洁精。”
伏黑惠怀疑听错了,直到津岛又说了一次,才确定他在一家酒吧问酒保要洗洁精。
“我们酒吧不提供这类‘饮品’。”
“那就来一杯加了洗洁精的鸡尾酒。”
“客人,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已经允许你带小孩子进来了。”
金发黑皮的酒保皮笑肉不笑说。
“哦,”津岛拖长音,“这位安室君,你看起来真像我认识的一位警官先生。”
伏黑惠发现津岛说出这话后,酒保先生擦杯子的手停下来,神色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你记错了,客人,虽然我上次载过你,可我不是警察。”
“原来是你呀。”
“可能是我记错了。”
这样轻易的改口,好似刚才那番话只是他随口一说,可安室透不敢放下心,夏目漱石这个人他知道,他是政府的顾问,安室透曾经上警校时和他见过面。
不管是真是假,能说出他的名字,这个男人不是个简单的家伙。
“那就给我一杯波本酒。”津岛没去管心生忌惮的警官,再次点单。
“不行。”伏黑惠打断他,“你生病了,不能喝酒。”
津岛不听,伏黑惠又去看酒保。
“不要给他酒。”
“不要听这个小鬼的,酒保先生。”
津岛的眼里闪烁着狡猾的大人特有的笑:“你管不到我身上。”
他还幼稚地朝他挤眉弄眼。
“惠君就看着我喝吧。”
“我要告诉美枝小姐。”
津岛嘴角的笑意凝固,伏黑惠又大声重复了一句。
“我要告诉美枝小姐。”
海胆头的男孩就像找到了什么制胜的法宝,对着他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