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点轻而湿润的触感从手腕处传来。
身前的人缓缓松开了她,却又在他留下咬痕的位置轻轻舔了一下。
朝崎爱丽丝没忍住抖了抖,身前的人依旧没有动,就只是半跪在她身前,用一种纠缠不放的姿势低着头,侧脸紧贴着她的手腕。
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依旧沉默着,朝崎爱丽丝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咬住下唇,指尖掐紧掌心,侧过头,声音还有些颤抖地对外面的人说:“……先别进来。”
话音落下,手腕上被黑发轻轻蹭了蹭。
门外再次陷入了沉寂。
这样的寂静让朝崎爱丽丝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在长久的沉默中,不安感愈发浓烈,门把手似乎被人碰了一下,发出“咔哒”的脆响。
就在朝崎爱丽丝以为门会被人强行打开时,黑泽阵忽然出声问:
“要毛巾吗?”
朝崎爱丽丝:“……”
对啊,这不是琴酒那个混蛋,她的很多不安其实都该是多余的。
朝崎爱丽丝将指尖松开,直接道:“……要。”
门外的人立刻离开。
他走后,身前的人也缓慢地站起身,把她搂进怀里,像只大型犬一样弯下腰,安静地把头放置在她的肩膀上。
朝崎爱丽丝无奈道:“现在你高兴了?”
松田阵平将她抱得更紧,没有说话。
“去吃药。”朝崎爱丽丝叹了口气,对他说:“别逞强了,先把伤养好再说。”
松田阵平知道她对待病人向来会更有耐心,如果他的伤好了,他不一定会有现在这样的机会。
现在这样就够了吗?
朝崎爱丽丝真的不会再丢下他了吗?
他今天得到的“优厚”待遇大概率不是长久的,再继续下去朝崎爱丽丝可能就真的会讨厌他了。
然而松田阵平心里总有点侥幸,于是便悄悄凑近她的耳边问:“毛巾……我想帮你擦——”
“赶紧滚!”朝崎爱丽丝用力推开了他。
她把他和支架一起扔出了书房。
朝崎爱丽丝“砰”地一下关上门,又缩回到靠椅上,扯了扯卷边的裙摆,感觉大腿上黏黏糊糊地很难受。
门很快再次被敲响。
她头都没抬地说:“滚开。”
“是我。”
“……”朝崎爱丽丝没再说话。
这次也没有再询问,门被从外推开,黑泽阵走进来,把一张干燥的毛巾贴到她的膝盖侧,沿着隐约的水迹往上。
朝崎爱丽丝按住他的手,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说:“你故意的吧,我不信你不知道之前书房里有人。”
黑泽阵冷漠道:“他需要有第三者的自觉。”
“你觉得他是第三者?”朝崎爱丽丝反问。
按在她大腿的力度忽然加重。